六七十号人,就这么呼啦啦一大片冲了过来,提着长刀和钢管,一个劲全朝着他身上招呼。
李黙瞳孔一缩,这些人的速度立刻变得如同蜗牛爬行。
最先冲过来的打手,拿着一把大砍刀,一副龇牙咧嘴,要把李黙剁成肉酱的凶狠样。李黙直接先给了他一个大鼻窦,完了一脚踹他根子上,对方当场昏厥。
随后,李黙夺过一根钢管,过来一个,爆蛋一个。
不过短短十分钟,六七十号人,立刻倒了一大半。剩余的见状,哪个还敢凑前?见势不妙,哗一下潮水般退了回去。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捂胯哀嚎的同伴,一个个庆幸自己没冲在最前头,不然,只怕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
同时他们暗自震惊,这个青年,就凭一根钢管,就把他们的人撂倒了一大半,这哪是什么普通青年,这是在扮猪吃虎的老阴比。
汗!
黄毛也意识到了李黙的不凡。
当下他强自镇定,最后目光锁在被踩死的小弟身上,一个计划冒了出来。
“报警!”他对着小弟低吼了一声,还刻意压着声音,生怕李黙听了去,先一步迁怒于他,一钢管给他爆蛋了。
不过,他的这些小动作,又如何能够瞒得过李黙的耳目。
“你,过来!”李黙突然跟黄毛招手。
这把黄毛吓坏了,但是一想到警c马上赶到,黄毛提了提嗓子,喊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这是法治社会,能打有个屁用!”
“一。”李黙眼帘微垂,开始数数。
“二。”
黄毛嗓子眼发干,随后慢慢后退,想开车逃离。
但是下一秒,只转了个身想上车的黄毛,突然一下子蜷缩在地上打起滚来,双手捂着头,跟杀猪一样尖叫。
等黄毛痛得差不多了,警c也赶到了。
带队的是个国字脸,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他先是皱了皱眉,但等看清黄毛的脸后,国字脸眼皮一跳,这不是道上大哥黄德荣的儿子么?
刚才不让出警的是他们,现在让出警的也是他们,搞什么飞机?
“快送医院。”国字脸对身后一名跟班说道。
跟班点点头,喊了个同事走了过去,看到黄毛大小便失禁,直接满脸嫌弃。二人捂着鼻子,想把他捞起。
但是黄毛血红着眼嘶吼道:“不要碰我,我的头我的头跟要爆开一样!”
果然下一秒,嘭,黄毛的脑袋,跟开瓢的西瓜一样,在地上炸开,靠得近的人,浑身都是血渍和脑浆。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那两名想上去搀扶的警员了,涂得满脸都是,就差被腥味刺激得当场呕吐。
国字脸被吓了一跳。
原本有人报警这边出人命,可是一到现场,这才刚出人命,做警c这么多年,遇到的荒诞事不是没有,但是这种事,头一次。
真要命!
国字脸的眼睛一下子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起来。
这里边,有毛病!
“杨队,没发现其他可疑现场。我们小组派出的警犬,也没嗅到什么血腥味。”一名组长汇报道,“除了刚死了的这位,再无任何尸体。”
国字脸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现场的人群中游走,这些人,八成是黄毛喊来的混混,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报警了?
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只见他孤零零的站在血蓝酒吧门前,双臂微垂,目光纯澈的看着他们。
“把你们老板喊来。”国字脸对李黙说道。
李黙一脸人畜无害,指着自己道:“我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刚接手的。这些人应该是跟旧老板有仇,说是要砸了这里,我当时害怕极了,正想着报j呢,你们来了,真及时。”
他的话,使得那些站在边上的打手一阵骚动。
特别是那些被爆蛋了的打手,直接恨得咬牙切齿,作为男人,他们算是废了,蛋都稀碎,今后人生还玩什么命。
只是李黙这话,闻之令人气结。
“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倒背如流,很可疑,跟我们走一趟吧。”国字脸说道。
同时,还拿了几个混混,和他一起塞进了警车。
和李黙同车,几个混混瑟瑟发抖。
“你说什么?我儿子他他出事了?”在一处高档会所内,一个中年人颤抖道,似乎不敢相信。
“董事长,这是方国铸出警时的记录仪。”一名黑服男子递过来一块电子仪器,额头冒出冷汗。
中年人看完记录仪内的内容,眼睛一下子瞪得血红,他亲眼看到儿子的脑袋轰一下爆开了。
“除了警c,把在场的人,全部干掉,用他们的生命祭奠我儿子的英灵。”中年人紧咬的牙都快崩碎了,当场咆哮道。
“是。”黑服男子领命,并小心翼翼的转身。
鲲宁市警局。
李黙刚被关进去一个小时,还没开始做笔录,就被人保释出来了。
国字脸刚想把人拦下,局长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方国铸,你在干什么?南约集团的人你也敢抓,你是不是疯了?不想干就把辞职信呈上来,别特么拉老子下水。”
“局长,我”
嘟嘟嘟。
局长根本不给他时间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方国铸苦笑,南约集团?那叫李黙的是南约集团的人?
他摇了摇头,怎么看都不像!
正想着黄毛的爆头是不是跟南约集团的那些疯子有关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队长,你是怎么做到凶手在你面前杀人而无动于衷的?我儿子就死你跟前,你特么跟个没事人一样,你怎么不去死?给你三天时间找出真凶,不然我杀你全家。”
这是黄德荣打来的,说完也挂断了电话。
作为一名老警,方国铸什么压力没顶过,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压力,他快撑不住了,或许他真老了。
局长那儿还好说。
可是这黄德荣,说要命就要命,在鲲宁市,他连市长都不怕,什么事情他干不出来?
“喂,方绡雯,你不是要来鲲宁市挂职?先留在北方警校,磨砺几年吧,暂时别来了。”抽了几根烟,沉默了很久,方国铸打了个一个电话出去,说道。
电话那头,是一道清脆有力的声音:“怎么了老方同志,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别怕,我已经在路上了,无论什么困难,等我来再说。”
“你别来”
嘟嘟嘟嘟嘟。
方国铸急忙再次拨打了过去,只是这时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脸色黢黑,最后不得不叹了口气,罢了,去求求局长吧,他跟黄德荣说得上话,或许他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