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宁妃!”楠山见状,厉声道。
随即,长剑出鞘,楠山身影一闪,紧握泛着寒光的冷剑朝着已经飞跃船顶上的黑衣人而去。
几乎是瞬间,厮杀声震耳。
那一袭暗紫锦衣的男人双眸透着一股邪气,手中的绣春刀并没有出鞘,他矗立在高处,目光锐利,此番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怀王都是不想让宁妃回帝都。
或者,连带着一并把他也解决掉。
只见男人敛眉,一双眼眸锐如箭镞,他微微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刀柄,只是瞬间,刀与鞘脱离,那暗紫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朝着那正要往宁妃所住之处的黑衣人而去!
锵!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如此清晰,举着大刀的黑衣人惊恐地瞪着眼睛,接着一张脸分裂开,然后整个身体重重倒在地面。
赢夙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微微晃动,只见那张薄唇微动:“娘娘受惊了。”
从那窗户中传出低笑声:“尽快解决。”
赢夙双眸微眯,骤然回眸看着围列而来的约莫七八个黑衣人,眸光寒气逼人。
身影闪现,厮杀声愈发的浓烈。
片刻间,空间中散播着浓浓的血腥味。
赵家的船帆上,赵循与赵苏彧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场面震惊住,面对奔赴他们船帆的黑衣人让叔侄二人神情骤然一变。
“公子小心!”原本警惕着的裴极快速走到赵苏彧的面前,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看着已经落入船帆上的黑衣人。
赵苏彧神色晦暗,他自来学的是辅佐君王之道,这一刻竟有些后悔小时没有习武,只是在面对如此多的黑衣人时,他依旧临危不乱,赵家嫡长子出行,必然身边跟着的全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果然,在那些黑衣人上船帆后,藏在暗处的赵家暗卫纷纷一跃而出。
“去保护大姑娘。”赵苏彧冷声道。
裴极眼中闪过复杂,但还是退后,朝着船帆下层而去。
此时房中的赵晚楼一脸苍白,眉宇间有着几丝病态之意,她晕船了,从开始水路就没有安生过一天。
直到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刀刃碰撞的声音,赵晚楼眸光微变,站起身来,问:“弄竹,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弄竹转身,刚刚打开房门,看着窄小的过道上正在与黑衣人厮杀的裴极立即关上房门,还连带着紧锁门栓。
“姑娘,有刺客、”弄竹惊恐道。
幽兰面色一紧,看向自家姑娘。
赵晚楼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之所以走水路就是怕遭遇暗杀,姜家是一回事,帝都的怀王又是另一回事。
姜家牵扯的贩卖私盐一事牵扯甚广,若怀王早早收到消息要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消息是不是传得太快了?
从云阳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月之久才能抵达帝都,或者说是飞鸽传书?那也不能够在这这么短时间让杀手埋伏在水路之中!
“父亲呢?”赵晚楼说着神色沉了一下:“赵琳琅还在隔壁吧?”
自从在莲花寺相处过后,从离开云阳再到船上,赵琳琅就没有与赵晚楼说过一句话,就连平日中吃饭也是分开。
“姑娘,这个时候还是……”
幽兰的话还没有说话,房门被推开打断了她的话语。
裴极看着一脸病态的赵晚楼,微微吐了一口气,说道:“大姑娘,北镇抚司迎接宁妃的船只就在旁边,这些刺客的目标是宁妃与北镇抚司。”
裴极的话音落下,从窄小的过道中又出现了三个黑衣人,隔壁的房中响起一阵尖叫。
是赵琳琅的声音!
赵晚楼神色微变,弄竹与幽兰都挡在赵晚楼的面前。
隔壁的房门推开,一阵乱窜的脚步声响起。
“姑娘,快躲起来!”是岚枝的声音。
裴极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人守着赵琳琅,但公子让他保护大姑娘,若大姑娘出事想来他也不会好过,但眼下过道上的黑衣人进了三姑娘的房间……
裴极并无多想,紧握长剑走了出去。
随即隔壁的房中响起了刀剑相撞的声音,赵晚楼正是震惊之际,赵琳琅与岚枝惊慌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许是要逃走躲起来,不过在看到赵晚楼的时候赵琳琅停下脚步。
喊道:“大姐姐,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不安全了!”
话音落下,从后方的过道转角出现了两位黑衣人,慢慢朝着她们走来。
赵琳琅回头一看,瞳孔微缩,快速走进房中拉着赵晚楼就跑出房中。
赵晚楼尽管晕船,但思绪清晰,刚刚裴极所说的是这些黑衣人目的是北镇抚司和宁妃,但好巧不巧的是宁妃与赢夙都走了水路,还巧合地在与她们船只靠近的时候这些黑衣人出现。
想来背后之人是算准了这个时候宁妃与赢夙刚好碰上赵家的船只,所以也就顺便的一并解决。
离开云阳之后姜家才出事,这其中若没有姜家掺和,赵晚楼是不信的。
果然,姜家背靠大树下就算是有了贩卖私盐的证据也无所畏惧!
正是赵晚楼出神之际,幽兰和弄竹的惊叫声拉回赵晚楼的思绪,她回头看了一眼,幽兰和弄竹小脸煞白地紧跟在身后。
直到主仆几人被逼到船帆二层的并不宽敞的木板上,一阵江风吹来让赵晚楼打了个寒颤。
刺客来势汹汹,这是要灭口!
霎时,一具身穿黑衣的尸首从上层木板落下掉入江中。
幽兰和弄竹紧紧握住赵晚楼的手,裴极被困在那房间中还在厮杀,追过来的两个黑人的视线在赵晚楼和赵琳琅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着。
“这么娇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杀了是不是浪费了?”其中一个黑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想玩?”另一个黑衣人挑眉笑道:“活捉,待把赵循叔侄以及宁妃赢夙解决后,这几个小美人让我们好好玩玩?”
刚刚开口的那个黑衣人面容闪过一丝猥琐的笑意,目光最后在赵晚楼的脸上停留,说道:“把这个小美人绑起来,丢进那房中。”
颇有独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