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扬明显已经很气了,此时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男人一脸你们尽管去,“警察这种一般是调解,然后给点钱的事情我不怕。”
晏殊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那你老婆没跟你说我是精神病?我会在警察来之前把你打个半死。”
说着晏殊就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起来掂了几下,“还挺顺手。”
这下男人脸色有些变了,一旁的经理一脸紧张,“先生先生,冷静一下,能商量!”
但是也不是很敢靠近,对方精神病还有武器呢。
男人看了一眼晏殊的身材,又自信了,“就你?还想打我?”
晏殊点头,“试试吧,也就练了几年散打。”
说着对男人笑了一下,“我估计警察没这么快。”
然后向男人走过去一步。
柳业连忙拉住他,“晏哥冷静冷静!”
男人一看这个架势,立刻拉着自己老婆儿子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过来啊!保安!”
“叫你妈呢?”庄南嘲讽,“刚刚不是很拽吗?”
“你们自己滑倒...”男人还想说什么,晏殊手里的水晶烟灰缸直接砸到了他脚边裂开了。
晏殊嘀咕,“还是玻璃好用。”
碎片划过了男人的脚背,出了点血丝,他就哎哎哎的开始叫唤,“你他妈干嘛?”
晏殊弯腰拿起一块比较大的碎片,“疼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兄弟的膝盖你看看,疼不疼?”
经理被这砸东西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下跟保安立刻拦了上来,真的在酒店出事就完了,“先生,我们这边协商,警察就来了...”
其实他也觉得这一家三口有病,把人家这几个年轻人都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一个小姑娘是坐轮椅的呢,这还欺负残疾人。
晏殊也不急,就这么跟他们对峙等着警察来。
还叫经理拿来了医疗箱,给庄南处理了一下伤口。
那一家三口想趁机走人,都被经理拦下来了。
有人要把碎片扫走,晏殊拦住了,“不,放着。”
他一边熟练给庄南消毒包扎一脸冷漠的出声。
其他人都以为他真的有精神病,不敢惹他,自然没人敢扫了。
庄南疼得龇牙咧嘴,小声的跟晏殊说,“晏哥,这种警察大多叫和解...”
他不想,要是自己没抱着郁郁还好,刚刚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他真的很害怕。
对比起庄南,郁郁的只能算很轻微的伤,脚踝和磕到了一点膝盖,都不算严重。
此时她正在被许弥迩处理伤口,脸色不算好看,目光一直停在庄南的腿上。
膝盖血肉模糊真的很严重。
警察来了,果然跟预料的差不多,就说不是故意的,监控因为外面太黑了也不好判断。
警察这边让男人赔钱,然后道歉。
对方很得意,虽然心疼的赔了三千多,可是还是得意的要走了。
晏殊看了一眼,“还没道歉。”
一家三人那得意的嘴脸,随意的说,“对不起。”
晏殊不满意,“走过来点,就在那,站着,道歉。”
说着他走到了离那堆砸碎的烟灰缸不远的地方站着,看样子倒是像为了避开,让他们直接跟庄南他们道歉。
警察还在呢,那个男人虽然不耐烦,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倒是看着警察也在,有些不爽的指了指自己刚刚受伤的脚背,“你刚刚还弄伤我了呢,你不得赔钱?”
晏殊倒是好像早就想到了,哦了一声,蹲了下来,“我看看。”
众人只看到他伸手在男人的脚背,小脚肚附近摸了几下。
男人刚要嫌弃的开口,“你是变态...”
话还没说完,晏殊刚刚站起来,手往男人的膝弯位置划过,男人忽然单膝“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晏殊连忙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笑,“呀这么大礼啊?不要碰瓷我。”
他刚好跪在了刚刚晏殊砸的烟灰缸的位置上。
膝盖血肉模糊,惨叫声响起。
晏殊觉得真好听,比他狗叫好听多了。
女人瞬间惊了,和那个小屁孩大呼小叫的冲了上来。
变故发生的太快。
原本脸色很不好的庄南等人目瞪口呆。
许弥迩看向了站在一旁看着男人跪下的晏殊,眼里闪过什么。
打碎的烟灰缸碎片很多扎进了男人的膝盖。
刚刚还一直是庄南他们碰瓷根本不严重的一家三口开始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男人要死了呢。
救护车来了,男人坚持称是晏殊干的。
晏殊很无辜,叫看监控。
刚刚也是有警察在的,是男人叫他看伤口的。
而且刚刚他们现场都看出来了,晏殊是站起来之后男人才跪下的。
又不是晏殊推的,看了监控也是这样的,晏殊都要站直了男人才跪下来的。
最后男人骂骂咧咧的上救护车的时候晏殊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哎,叫什么呢,多大点事。”
他还小声的说,“信佛啊?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啊?这是不是身边跟着什么东西啊?”
点到即止,心理暗示。
男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戴着的佛牌。
很快警察走了,那一家人去了医院。
大堂经理脸色并不好,他们没收拾这些玻璃,赔偿肯定是要赔的了。
毕竟那一家人也不像是好说话的。
不过还好的是监控拍得很清楚是他自己跪下来的,所以可能不用赔多少。
晏殊赔了烟灰缸的钱,还多给了一千。
“是我不让你们打扫的,这个钱我来出,就是你们记住是他自己跪的。”晏殊说完就扶着庄南要上去了。
一群人都懂事的没开口。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可是这不是还有外人吗?
大堂经理看着晏殊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病啊?
这不是条理很清晰吗?
多正常一个男生啊?
八人上了电梯,电梯里没其他人。
庄南先开口,“晏哥,牛逼!”
“牛逼什么?你这膝盖...”晏殊无语了,“得养一阵子了。”
柳业这个时候迟疑的开口问一个很想问的问题,“晏哥你什么时候变精神病了?”
温雨薇这个时候把下午在kfc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叹气,“郁郁和庄南是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