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整整十天了!

苏善儿一走就是十天,回到盛京不知怎么的,城里到处都是官兵,乱成了一团。

走的时候是骑马而去,回来却是驾车而归,城里的马车全都要接受搜查,刚刚在城门口被搜查了一番,现在进了城又被拦住搜查。

马车停在路中间,苏善儿叉着腰任由士兵查看马车上的东西。

梁珏经过看到她手下的士兵在检测车辆,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苏善儿回头,梁珏一愣,“郡主?”

“你来的正好,这怎么回事啊,我进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查我两遍了,这城里是出了什么江洋大盗了吗?”

梁珏身穿带着佩剑大步走来,一把抓住苏善儿的胳膊,“你还敢问,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所有人都在找你,这盛京上下都找了你七八天了。”

苏善儿看了看街上一波又一波的侍卫,指了指自己,“他们都是来找我的?”

“不然呢!”

总算是找到她了,梁珏也算松了口气,“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不是跟夜王吵架了,为何不知会一声就离开,要知道你嫁到这来是和亲来的,若是再找不到你,皇上就要派兵去东平寻你了。”

苏善儿抽了抽嘴角,“哪有这么夸张,我才走了几天啊。”

“十天,整整十天了!”

那夜王走了半个月都没人找他,她才走了十天就闹的人仰马翻,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梁珏赶走了检查马车的士兵,“我送你回府。”

苏善儿跳上马车,一身蓝色锦袍穿的很是利落,“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路,你别送我了,还是赶紧把你的人收收,瞧这街上闹的人心惶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梁珏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可不就是大事吗,你离府出走的事连皇上都惊动了,明日你还是自己进宫去解释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出门去买点东西,这不是就回来了吗,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苏善儿一甩马绳,驾着马车而去。

梁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找人着实是累了,“郡主已经回来了,收兵。”

一个士兵问:“粱将领,要不要派人去夜王府知会一声?”

“不必了,她已经回去了,夜王府的人自然会知道。”

——

和亲公主不见了,此事可大可小,这些天叠久带着王府的侍卫跟梁珏一起城里城外的找,就连皇上都动用了人手去城外找,唯有云戎毫不在意。

容巧前些日子一直跟着叠久出门找人,这两日叠久出城去找,觉得她累赘便让她待在府里,容巧待在府里几次见过云戎,可他都没有问过有关她家郡主的事,容巧越发觉得这位王爷不将郡主放在心上。

西院,一排的花都被揪秃了,容巧一边揪着花瓣一边嘟囔,“什么破王爷,根本就不在乎郡主,人都不见了连问都不问一句,等郡主回来了定要让郡主去离国皇帝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去。”

“又想让我说什么呀?”

容巧被突然耳边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回头见苏善儿一两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花瓣咂嘴,容巧差点激动的哭出来,“郡主,您终于回来了,您这些天到底跑到哪去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苏善儿本就长得瘦小,这两天又为了苏意的事费心,人是长高了,但是身形却越来越瘦,这几日赶路又累了些,腰身好像一把就能握住似的。

她两手叉腰,咂了咂嘴,“啧啧,着急也不能这般祸害花草啊,我就是出门买点东西,又不是不回来了,走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她撸着袖子,藕般的小臂支棱着架在腰上,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跟之前没什么分别,看起来还是那般不懂事。

容巧哀叹道:“郡主是女儿家,一走就是十天,而且还是一个人出门,府里上下都乱了套了,城里更是派出了许多士兵找您。”

苏善儿四处瞧了瞧,“我怎么没瞧出府里乱了套,方才我进来觉得跟之前一样毫无生气,一点变化都没有。”

“郡主,您能不能别在开玩笑了。”

苏善儿撇了撇嘴,“好吧,不开玩笑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这王府的人原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是否在府里,一定是你多嘴说出去的吧,瞧瞧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万一那奇怪的王爷来找我,你说我是见是不见?”

容巧嘟囔着说:“郡主想多了,王爷才不会来找您呢,他才不关心您是否走丢了。”

闻言,苏善儿宽心的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最好永远都别想起这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人,这样我才自由。”

连着赶路这么多天,刚才又一个人干了一堆力气活,苏善儿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回到房里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一觉错过了午饭,也错过了晚饭。

容巧见她累了也不忍心吵醒她,若是能一直这么老老实实的睡觉而不往外跑,她这才安心呢。

叠久听闻她回来的消息带兵从城外赶了回来,一回来就来了西院问情况。

容巧拦住他说:“郡主已经回来了,这些天有劳你了。”

找了她这么多日子,回来了也不出面知会一声,就让一个婢女说一句“有劳”叠久心有埋怨,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家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孩子嘛,这么不懂事,一走就是这么多天,现在回来也不知道跟王爷解释一下。”

容巧一听这话,心里的那点感激顿时不复存在,“解释?为什么要解释,王爷从始至终都没有担心过郡主,就算郡主回来了也用不着向他解释,我在这跟你说一声谢谢是感谢你这么多天来的辛劳,但你若想埋怨郡主,还不够资格!”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帮你找了那么多天的郡主,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你是找了郡主很多天,但你不是帮我找,你是帮你们离国找,还有,郡主是自己回来的,也不是你找到的,我说一声谢谢已经很客气了,你若是觉得不够,就去找你们离国皇帝去酬谢吧!”

叠久累了几天结果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话,他就纳了闷了,现在的丫头怎么一个个都这般牙尖嘴利,一个流穗就成天让他吃瘪了,现在又来一个容巧,这些高贵小姐的贴身婢女都这么凶猛的吗?

见叠久还不走,容巧瞪了他一眼,“郡主已经睡了,你若是有事改日再来吧,不送!”

——

云戎来到浴室,进去就看到满地都摆放着酒坛,乱七八糟,像是被人胡乱丢在这的。

云戎蹙眉,正想问是谁又进来胡闹,叠久跑进来说:“王爷,东平郡主回来了。”

之前就是东平郡主进来过,现在她回来了,这里又乱成一团,不用问,肯定又是她来过。

“以后这里不许别人进入,叫人跟东平郡主身边的人说一声,不许再有下次。”

叠久点了下头,看见这一地的酒坛,“王爷,这是……”

云戎不想再为这些琐事发脾气,屈身去提酒坛,结果却发现是满的,而不是空的。

他动了下眉心,拎起一坛打开闻了闻,居然是穹遥子的香酿?

放下酒坛又打开了几个坛子,每一个都是香酿,足足又二十坛之多。

他看向叠久,“你去穹遥子哪里拿酒了?”

叠久摇头,“属下这几日一直带人找郡主,并未去找过穹遥子。”

不是叠久,那这酒……

整个王府离开的人就只有一个,可是她一个东平郡主是如何知道这里原来的酒是穹遥子香酿,又是如何从穹遥子哪里弄来这么多酒的?

叠久见云戎神色不对,看了看满地的酒坛子,惊道:“莫不是那郡主……王爷,郡主失踪这么多天,该不会是去给您买酒了吧?”

云戎沐浴后从东院出来,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溜达,走到一处,突然听见有人喃喃自语。

仔细一听,是流穗的声音,正准备上前去问她念叨些什么,就听她嘟囔说:“真羡慕容巧,过去我们家小姐也会时不时的溜走,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着急的人是我,现在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着急,真想让我家小姐再吓唬我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找回来。”

云戎垂下头,他也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以为只有流穗一个人在那嘀咕,结果却听见白湫也在,白湫问:“六小姐过去也是这般喜欢偷偷溜走吗?”

“是啊,时常不见踪影,不过府里并不知情,第一次小姐不见的时候她才六七岁,那次大家都急坏了,后来她经常不见,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六七岁。”白湫想到多年前那个去到谷枯山脚自称名叫流穗的的女孩,婉然一笑。

“白湫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孩子,很久以前的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呀,我现在只想让我加小姐快点出现,对了,你们不是一直都说知道小姐的落脚之处吗,为何一直都找不回小姐?”

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白湫蓦地站起,“什么人?”

云戎从树后走出,淡淡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王爷,我经过这里看到流穗,便陪她聊聊”

流穗从石头上爬下来,低头也跟着唤了一声“王爷”。

云戎点了点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白湫道:“王爷,方才听叠久说,浴室里多了很多香酿,貌似是郡主带回来的,是真的吗?”

“嗯。”

“郡主不是一直长在东平吗,是如何识得浴室里存的酒是香酿?”

“本王也不知,或许是品过此酒。”

白湫还是觉得奇怪,“即便是品过难忘,又是如何买到此酒的?穹遥子的酒窖似乎并非人人得以知晓。”

云戎实在没兴趣多管旁人的闲事,尤其是这位进了王府大门名义上是他的王妃的郡主。

见他没兴致探讨此事,白湫会意,不在追问,“王爷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面圣,这次怕是真的要跟东平郡主一起进宫了。”

流穗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情愿,即便他知道云戎对这位郡主毫无心思,但是一想到他要背弃她家小姐跟他的新王妃携手进宫,流穗心里就替她家小姐委屈。

流穗心道:要是我家小姐在就好了,明日进宫之事定是会给他搅和黄了!

云戎看向流穗,见她一脸吊丧似的表情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云戎问:“方才你说善儿自小就喜欢乱跑,你是她最信任的丫鬟,你可知她都有些什么去处?”

流穗摇头,“不知,奴婢只知道小姐喜欢摆弄一些瓶瓶罐罐和小药丸,每次出门都会带回来一堆草药,旁的,奴婢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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