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四人出了公司,走过一条街,来到夜市,灯光点点,五颜六色,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踵的闲逛,映着热火朝天的气温,一派蒸汽腾腾的繁荣景象,人处其中,似是又穿越回了当年开元盛世的历史时空。
报刊点前,摆放着一两本瑞风的最新时尚杂志,路璐见后一笑,对凌嘉说:“我上学的时候,也买过你们的杂志,那时你们的主编好像还是个男的。”
凌嘉了然一笑,问:“现在怎么不买了?”
路璐鬼鬼笑道:“我重男轻女。”
凌嘉懒懒笑回:“难得你有这般传统,还能被同性相吸。”
路璐在口头上没能占到便宜,识数的不再言语,凌嘉见好就收,大度的不再相讥。
梅馨见她们又有开战的苗头,硬是捏出了一把冷汗,只有秦浩大大咧咧的东看西望,寻找新鲜。
远远的,路璐看到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拎着一个箩筐在马路边的垃圾筒里捡废纸,她不由的皱眉,等走近了,才发现那个老太太要比她想象中更老,额上的抬头纹,宛如刀刻的痕迹,盘起的银发,似是罩上了一层白霜,干巴巴的身架,瘦的皮包骨头,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已稍有凹陷,左侧脸颊上印着几块小小的卵形老年斑,但衣服看起来还算整洁。
老太太把捡出来的废纸和易拉罐放到筐里,手一带,箩筐歪倒在地,里面的东西撒出来大半。
路璐梅馨赶快上前帮老太太捡起东西,老太太一直说谢谢谢谢,等捡好后,路璐把矿泉水一口气喝完,把瓶子递给老太太,笑道:“奶奶,这个给你。”
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做好事,凌嘉心里动了一动。
“哎,谢谢,谢谢,好姑娘”,老太太回过头,接过瓶子放到筐里,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被层层叠叠的皱纹一压,让人看起来煞是心酸。
秦浩梅馨也赶快把水喝完,把瓶子递给老太太,秦浩问:“奶奶,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出来干活啊?”
老太太一边熟练的把废纸捆成团,一边说:“家里就我自己了,捡点废纸瓶子,好过日子。”
梅馨和路璐蹲下身,一起帮着老太太把废纸归类捆扎,梅馨问:“奶奶,你的孩子呢?”
“儿媳走的早,儿子头两年也得癌症没了,唉,他们这些年轻人啊,竟没我活的闯实,有几个孙女,也不能指望,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再说中间还隔着辈,生份”,老太太的手顿了一顿,不过两秒,又继续熟练的忙活,她的声音很厚重,又很飘渺,似是在说着一件完全与她无关的事。
路璐问:“您多大了啊?”
“老喽,老喽,91了。”
“天啊!”路璐吃了一惊,“这么大年纪还出来干活,应该有补助的啊!”
“补助?呵呵”,老太太黯然笑着摇头,没再说话。
路璐等人见状也不再说话,帮着老太太整理好东西后,只沉默着往前走去。
路璐回头,望着老太太那副瘦骨伶仃的身板,联想到了未来的自己和父母,鼻子一酸,突地想流泪。
原来老无所依,是件如此悲哀的事,她不清楚等自己年迈后,是否也会置于如此处境,伤感浮上心头,使得路璐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沉暮。
路璐已经有四年没回过家了,她很怕自己的父母也如这位老太太一般孤独终老,她多想像以前那样回到家里,依偎在父母身边,或是对他们撒撒娇,或是帮他们捶捶背啊,身为子女,却不能为老尽孝,这又是怎样的一种遗憾?
想家想爸妈的念头一起,竟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凌嘉与路璐并肩走着,靠的很近,她敏锐的捕捉到路璐发红的眼圈,当下心里纳闷,不太明白路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是一副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情绪变化这么强烈,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人,凌嘉想,但她这副模样还真是惹人同情。
凌嘉握住路璐的手,好心的问:“你怎么了?”
“呵,没事,只是觉得那个老太太……蛮可怜的”,说来奇怪,路璐的手被凌嘉一握,她的心情竟于刹那间平静下来,路璐带着诧异,低头凝视凌嘉的手,想看看它是否带有些许魔力,但她在看到那只纤细修长白嫩如葱的手后,脑子里的想法却只有一个:这双手本该是用来弹钢琴的。
“呵”,凌嘉感受到路璐的注视,嘴角缓缓上扬,她有意让路璐分散注意力,便带着调戏,小声问道:“我的手美不美?”
“美个鬼!”路璐耳根一热,迅速撤回了手。
凌嘉心情大好。
梅馨跟在路璐凌嘉身后,把她们的对话和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拽拽秦浩的胳膊,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前边那俩人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秦浩正兴致勃勃的看夜景,现在被梅馨猛然一问,脑袋立时迷糊起来。
“没什么”,这时路璐和凌嘉又开始眼瞪眼的互相挑战,梅馨叹气一口,说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什么错觉?”秦浩是个好孩子,颇有砸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刚才我突然觉得路璐和凌嘉根本不像对头,倒像……像是……”
“像是什么?”
梅馨犹豫说着:“像是……情人吧……”
秦浩哈哈大笑,声调也不由的抬高:“路璐凌嘉像情人?你一定弄错了!不过只看背影的话,她们还真有点像!”
梅馨吓了大大的一跳,她赶快捂住秦浩的嘴,额头青烟直冒,喝道:“你真是个讨债的,给我小声点!”
光速比声速快,声速比动作快。
不管梅馨捂秦浩的嘴捂的有多及时,这话还是被走在前边的路璐和凌嘉同时听到了。
“情人”二字开始在两人眼前画线打圈,隐隐的,在深蓝色的夜幕下,似乎有只无形的手,画出了一个闪着金色阳光的心形,天边有个带着翅膀的小人儿,扬着一头美丽的金发,笑着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不慌不忙的撑开了弓箭,拉满弦后,一箭穿心,好不利落,而那人儿,分明是丘比特的缩小版。
跟凌嘉做情人,那该是多恐怖的事?
路璐使劲揉揉眼,刚刚一定是眼花了,秦浩这小子,成天挤眉弄眼的,太能胡说八道了!
跟路璐当情侣,那该是多要命的事?
凌嘉努力甩甩头,刚刚一定是闪神了,秦浩这家伙,整天铺眉蒙眼的,太能乱点鸳鸯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更新,上午一直在忙,下午打开网站后,没想到这里竟吵了起来,本是取悦自己,取悦友人的业余之作,但现下见此状况,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果真应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首先想对网友山花说明一下,你的评论我没有删除过,昨天晚上9点左右,休息之前我来回复时也没有看到过,从写《梦里花开》到现在,无论评论好坏,我在晋江还没有开创过删除评论的历史。包括博客,除了删除一些促销产品之类的大篇幅的广告留言外,网友的评论也从未删除过,至于你的评论是如何没有的,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一件事,便是它的删除与我无关。刚刚我看了你复制下来的评论,只是针对这篇文提出意见,我根本没有删除它的原由,在《生活这码事儿》这篇文里也有读者提过不少意见,我大都回复过,但从没删除过,呵呵,无论你相信与否,我能做到的解释,只有这些了,再就是要感谢你提出的那些意见,谢谢。我只是人海一粟,虽称不上高尚,但无论从网上还是网下,我都能对得起这一瞥一捺的“人”字。所以对你今天许是因一时冲动而向我提出的人格质疑,我不会接受,见谅。:)
再有便是网友默向凉秋 ,谢谢你提出的意见,以后写文时会注意些的。:)
最后要说的就是,我写这些文,说它们是小说,远远谈不上,它们只是随手涂鸦之作,少逻辑,少缜密,若按小说的高度来衡量它们,它们也只能算是废纸三千。
从写《梦里花开》到如今,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选择在晋江发文,只因这里有一个相对宽松的写文环境,从没想过签约,入V,只是单纯的为写而写,写下这些文字,对我来说,首先是取悦自己,所以我从没请读者们一定要留下脚印以示支持,在《生活》这篇文中曾有几位网友因为不常打分对我说抱歉,我说没关系,也在第35章的作者有话说中专门写过这样的话:“写文于我,无甚追求,本是业余时的遣玩之作,因此对点击,收藏,留言,积分之类,从未曾有过在意,留下评论的,我会尽量挨个回复,不习惯留言的,也没有关系,不必为此感到歉意”。因为在平日里我自己也常潜水,懂得潜水的方便和乐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是如此。
在《拉模拉样》这篇文中,我在文案里,一开始便做了这样的说明:“赠友之作,人物性格依着友人喜好来设,行文风格亦按友人所好来定”,这篇文是赠送给朋友的。若说以前写文主要是为取悦自己,那么这一篇文,主要是来取悦朋友。
前天或者是大前天看留言时见到有网友提到莫谈国事,朋友见后打趣说万莫把这篇玩笑文当正文来看,我亦感觉如此,所以在文案里又加了一段话“平日与朋友看新闻聊时政已成习惯,因此文内会涉及一二敏感区域,不喜国事者,哈韩哈日者,请跳阅,或绕行,请勿将其上纲上线,权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碎碎念即可。写这些不成文的文,乃业余之趣,实属不务正业之作,写点字仅在于记录心情,消磨时光,亦或取悦友人,悲欣自得,其余,无他,文中某些观点若有触犯之处,还请见谅。”
平日与友常聊时政新闻,深知她对时事之类极感兴趣,所以在这文里有意无意的加了许多这方面的话进去,当时写的时候并没在意太多,现在重新阅读以前的章节片段,倒也确实如山花与默向凉秋所言,和整体情节不搭调,显得突兀了些。对这些意见,我诚恳接受,你们若不提,我很可能在后边还会顺着自己的性子写下去,在此,再对你们说声感谢。
另外对那位提到莫谈国事的网友说声抱歉,现在想想,不是别人太当真,而是我对这篇文太不当回事了,既然写下来,发到了这里,总该尽力将它写的稍微好些才对,国事一类,日后应该还会少许提到一些,但会注意控制,同时也希望读者们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写文这东西,对我来说真的真的是外行,平日工作缠身,也分不出太大精力来掌握某种技巧以便提高写作水平,只是心里想到什么,便写下什么,不懂章法,不明套路,所以也恳请大家别把这些文拿到小说的高度来看,权且只将它们当成是一堆又一堆的家常废话吧。
写文只是我在2009年初一时激起的兴趣,它不像绘画或读书一样早已成为习惯,这个兴趣,可能仅为一时,亦或维持一世,说不准。
但我没想到这个兴趣带给我的,不仅是取悦了自己,更有这么多的读者在背后默默地看,也取悦了大家,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点肯定吧。
突然想起上学时导师说过的一句话,那是导师刚刚画完一副抽象风景画,重重的灰色与鲜亮的三原色交织,俨然一番矛盾的水火交融景象,他问我们能看得懂么,我们一行十余人,里面有教授也有同辈,无一例外的都站在这幅画前观摩了好一会后,方才有一两个人点了点头,其余人的表情,更多的是茫然,或似懂非懂。
导师说,只要有一个人能看懂它,哪怕这个人只是我自己,这幅画就有它的价值。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明了,纯艺不同于商业设计,设计出的作品需要被大众接受,这样方能实现它的价值,但纯艺是纯精神化的东西,只要能被一个人欣赏,它便有它存在的价值。
我写下这些不成调的东西,初衷也只是纯精神性的记录,除此,无他,所以,亦感谢读者的认可,谢。
这篇《拉模拉样》和上篇《生活这码事儿》,本意是打算都在年前结束的,但愿等忙过这一阵后,我的这个愿望能够得逞吧。
对大家送上一句迟到的祝福,新年快乐。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