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五彩棺1

那韩金贵讲完火龙纯阳剑的用法,又教了我一套纯阳剑法,说是遇到诡事,挥舞纯阳剑法,能让百鬼莫侵。我问他这剑法能不能打架,他给的答案很蛋疼,“此剑法类似舞蹈,只可观看,没半点实际作用。”

听着这答案,我特别纠结,本以为学了纯阳剑法,好歹能不被人欺负了吧!谁知,居然是这种结果,难道我天生是被人欺负的主?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我、郎高、陈二杯、梨花妹、韩金贵,我们五人一直待在八仙宫,那韩金贵要求我早上五点起床,晚上11点睡觉,目的是教我纯阳剑法。

我天资还算可以吧,这纯阳剑法一共六十四式,我只花了七天时间,便将这六十四式完全学会,说不上多么厉害,只觉得这纯阳剑法,在丧事上或许有作用,特别是最后三式,挥舞起来,特费劲,我问韩金贵原因,他说:“最后三式,有损本身气源,尽量少用。”

他怕我记不住,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宫主,最后三式乃吕祖为应付钝棺而创立,普通丧事与棺材切莫使用,损阴德。”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由于老夫人资金到位,那韩金贵开始找人翻修八仙宫,我们一行人也没个住的地方,只好寄宿在韩金贵家里,白天我们帮着他家干的农活,晚上那韩金贵则给我讲一些八仙的事。

就这样在他家过了一个月,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扰韩金贵,便向他提出告别,打算直接在附近租个房子。毕竟,短时间内我们并没有打算离开湖北,更为重要的是,那郎高催了好几次,说是想去看他暗恋的女警,住在韩金贵家里不方便。

在这一个月期间,那梨花妹在第十八天的时候去了学校,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待她寒假的时候,再来这边找我。

对于这点,我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只要看到她,我便会想起乔伊丝的离开,这让我很是难过。

我们离开韩金贵家时,那时候已是11月中旬的样子,我们在八仙宫附近的镇子租了一套房子,房价不贵,200一个月,有三间房子,我们三人忙碌一番,总算将房子内的东西悉数弄好。

正所谓,人总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会被视为无良青年,而在湖北我们人生地不熟,压根没人请我们办丧事,不到半个时间,我们身上的存款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再这样下来,用不了一个月时间,我们几人估计会被饿死。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在镇上帮人家干一些体力活,以求混个温饱,这让韩金贵一众八仙有些看不过眼,便跟搭建八仙宫的包工头商量了一会儿,让我们三人帮忙搭建八仙宫,价钱是80块钱一天。

还真别说,在工地干活当真是辛苦的很,就这样的,我们三人在工地上干了好三个月的样子。直到过年,工地放十天假,说是让我们几人好好过年,正月初八继续开工,我们才得空闲下来。

那郎高说是离家很久,要回家去看望家中的父母,在过年的前一天买了一张火车票回了老家,而我因为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不好意思回家,再说,我现在混成这样,哪有脸回家,要是别人问起来,九伢子,这一年赚了多少钱啊!

我特么根本不知道咋回答,总不能掏出口袋的工钱说,一年就赚了六千多块钱吧!

正是基于这点,我也没回家,就跟陈二杯在湖北的出租房内凑合过年,考虑到上次的手机被傅国华的人没收,也没个手机用,便领着陈二杯在镇上买了两个手机,我一个,他一个。

过年那天,我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母亲接到我电话时,第一个反应是嚎啕大哭,然后就让我外面照顾好自己,要是缺钱了,跟她说。

相比母亲的柔情,父亲没给我好脸色看,开口就是一句,“九伢子,翅膀硬了,过年也不回家了,有本事这辈子别回家,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对于父亲,我知道他这是变相的让我回家,而父亲性子不像母亲那么柔,也不会说软话,他骂我,无非是想让回家过年。

但是,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的很,根本没脸回家过年,更何况,当初离家时,我曾发过誓,不混个人模狗样,绝不回家,要是这样会灰溜溜回去,只会让人看笑话罢了。

现在想起那一幕,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太年轻了,根本没考虑父母感受,更没考虑父母要的不是子女多大出息,他们要的是一份心意,一份孝心,一份陪伴。

大年三十晚,我给所认识的人发了一条祝福短信,又告诉他们,我换了新号码,回我短信的人很少,只有郭胖子、陈天男、扬言、蒋爷、以及高佬跟瘦猴等人,至于东兴镇那群八仙,没一人回短信,这让我不由不烦感慨,当真是人走茶凉,我估计东兴镇那群八仙,早已忘了我是谁。

好吧!就算他们忘了我,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八仙还得继续当。

过年那几天,我跟陈二杯一直窝在家里看电视,直到正月初六,郎高回来,我们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也算是庆祝过年吧!

现在想起那一年,那种感觉特辛酸,就觉得在外过年不易,说句让自己难堪的话,过年那晚,我偷偷在被窝不知抹了多少眼泪,主要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心里特别挂念父母,或许只有常年离家的人,才会那种感觉吧!

过完年,八仙宫如期开工,我们三人继续在工地干活,至于丧事,从进入工地以来,从未接触过,这让我有些急了,我出门在外不是为了在工地干活,而是想抬棺,办丧事。

可,这附近不死人,我们又没钱,除了在工地干活又没别的事啊,这一干又是一个月,不但我急了,就连郎高也急了,天天问韩金贵附近死人没。

这让韩金贵火大的很,开口就骂:“你这年轻人,脑子咋想的,别人盼着国泰民安,你倒好,天天盼着死人。”

那韩金贵在骂人方面很有一套,骂的郎高一愣一愣的,连话也没敢回,好在一些八仙在边上说好话,说是棺材铺天天盼着死人,医院天天盼着有人生病,咱们八仙盼死人也属正常。

就这样的,我们又在工地干了一段时间,直到清明节那天,我跟郎高他们在家看电视,韩金贵急匆匆的找到我,说:“宫主,出大事了,死人了。”

一听这话,我眉头皱了起来,清明节死人?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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