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把刀杀手故事
精神病院坐落在半山腰上,我乘上的士直奔要塞。
我塞给守卫院方人员两包中华香烟“沟通”以后,幸运地进入精神病院参观。
走在灰白色富丽堂皇的走廊,几个患者眼神空洞地看着我,每隔一个场所就会有两个院方的看护,穿着白色护士装监视着患者。
经过大厅,几个患者聚集在一起打斗,鬼叫。一看到我走来,全然鸦雀无声,跪地磕头,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我诧异,看护也诧异。
我加快步伐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我敲门进去,见院长正戴着老花眼镜看着一本名为《命运角逐》的。
我面带微笑腼腆地走了进去,向他打听有没有伍俊驰这个患者。
但,院长似乎不愿割舍手中的,从抽屉里信手拈来一个小本本,丢在桌上示意让我填写。
小本本上面陈列着许多乘法口诀的算术题目。
我拿起笔利索地填了起来。
笔毕。
院长这才放下手中,拿起小本本看了看,然后对我笑了笑说:“你不用来我们这,你都做对了耶!”
“……”
“你当我神经病啊?”我不爽道。
“不是神经病你来这做什么?”院长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过很多单子。
“我是来询问病患的,神经病能自己跑来精神病院吗?有毛病!”我不能接受自己被误解成神经病抓狂起来。
院长勃然大怒用手指着我说:“你……你怎么说话的,保安!保安!”
我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小跑过去捂住院长的嘴巴,试图让他别发出声响。
此时年过花甲的院长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将双手举了起来,不敢吱声。
我见状立即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拿开。
院长热泪盈眶扑通跪地说道:“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你是杀手。”
我看着发疯的院长颤抖了一下道:“什么?我是杀手?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你看……”院长颤抖的手指顺势指向挂在墙上九把刀杀手中杀手g的形象漫画上,唯唯诺诺地将我和他做了对比。
我靠!整就一个典型的迷外加极度恐惧死亡的心理病。难道是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被精神病患者同化了?这是职业病?我暗想。
“你能满足我死后的一个愿望吗?”院长看着我。
“?什么?愿望?我自己还希望能有个愿望呢?你当我是什么?”我看着神经质的院长道。
“上不是说杀手g用枪贯穿我肝脏的同时会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吗?”院长期待我的回应。
mygod。搞什么啊!我如果再不走的话,也许真的会在这里长期定居了。
虽然我不歧视精神病患者,但我笃定,我和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隔阂。
我亟欲离开这个根本就不应该来的地方,院长却扑在地上拉住了我的脚。
“我只想好好的过一次**。”院长不免说出了死前的愿望。
“……”
“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不是什么杀手g,我该回去了。”我掰开院长的手。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连杀手都看不起我。我真的老了吗?”院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仓皇逃出院长室,途经大厅,看到一个患者愉快地蹲在桌子上大便,说实话,我有点羡慕。
但是当他的目光与我交融以后,却奇迹般地将半截大便停在了肛门口处,跪地使劲磕头,然后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样的高超行为,更叫我赞赏万分。
我漫步跑着,在我跑过之处,一个个患者接连地跪倒在地,很让我有种接受朝拜的感觉。
一阵枪声从院长室传出,院长室门被打开,一个**着下体的外国女人仓皇逃出,院长捂着肝脏带着微笑踉跄而出,他**着下体,突兀地显示着苍老的小弟弟,和大家所想的一样,他达成了愿望,并且也接受了那个莫名杀手g的肝脏屠杀。
院长渗透出黑红的血迹朝我漫步走来,一颠一颠,带着微笑。
我蹒跚止步,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也许这只是一个故事,故事里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没有任何的合理而言,其实社会也是这样,社会越发展,人类将不断地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对于公平而言。
我要说,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好比身体的衰老状况一样,年轻的时候是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老的时候就变成只要我可以有什么不喜欢,凡人的悲哀,世人的八苦。
院长他是幸福的,不带着遗憾接受化解轮回,无论是谁都逃不过命运的角逐,何必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
杀手g将很快将在我脑中被遗忘掉,将他深深的埋入幻想之中。
忙碌了一天,该回寝室休息了,寻找潜意识只能压后,冥冥中自有天定。
我回到寝室,室友们已经纷纷睡着,我爬上床。
梦境中许多模糊的记忆又一次涌现出来,那是娟对我的微笑,一个接一个的微笑,然后那个我出现了,他的脖子上青筋迭起,抓狂般地从娟的头上往下拉出一条巨大的口子,浓血华丽地飞溅着,我满头大汗,瞬间踢开被子,仰坐起来,惊醒了对面的林伟博,我感觉到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微微亮光中显得格外的锐利。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迷迷糊糊的林伟博不爽地对我吼叫:“人家明天还要泡妞呢!”
我哆嗦了一下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这个梦境,那一幅幅画面,让我身心交瘁。
蔡茗升果然是个刻苦读书的人,有几个晚上,我从睡梦中被惊醒,横望过去,总能看到他拿着一本书仔细地端详,认真的程度让我匪夷所思,他的两眼空洞般的神情,专注得就像一个木偶,我呆看了他几分钟,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开灯,他正在用月光看书。
天气太冷了,我只好努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镜头,钻到被窝里继续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