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是敌人还是朋友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坪上,这是梦吗?我抚摩着我的脖子,没有任何的不适,我想一跃而起,但那股冲动始终没有得到效应,我觉得现在的躯壳似乎已经跟不上意识的节奏,因为我整个人变得轻浮起来,我决定想做的事情总会产生一个缓冲期,是我变笨拙了吗?我纽动着脖子。
钱柏大字躺在不远处,我纽着脖子走了过去,我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他,我的脑海里顿时闪出一幕幕画面,我立即将钱柏翻过身去,在他后脑勺处出现了两个黄豆大小已经愈合的伤口。
这绝不是梦,林伟博出现过,我笃定。
我扛起钱柏往寝室走去,天气渐渐地温暖起来,春天即将来到,我来到凡世已经一个季度了。
“哥哥!我要尿尿!”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到钱柏捂着自己的小**。
我瞟了钱柏一眼,扶着他进了卫生间。
“帮我脱裤裤。”钱柏看着我咧着嘴笑着。
我想了想,都是因为我,要不钱柏也不会受伤,如果帮他做这样猥琐的事情能够弥补的话,我就依他一次,我伸手帮他脱掉了裤子。
钱柏哆嗦了一下,背过身子将泛黄的尿水全洒在了我的手上。
我怒视着钱柏,用那个沾满尿水的手捏着他的眼皮说:“你别装傻!我只是觉得有点内疚。”
“哇……哇!”钱柏躺到地上用那沙哑的声音哭闹着。
“靠!你恶不恶心啊!我告诉你,玩笑要有个度。”我用钱柏的毛巾试擦着我的手,然后指着他说:“瞧你,多难看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躺地上。”
钱柏越哭越大声,而且哭声犹如猫叫春,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拖起了他,然后往床上扔。
“我告诉你哦,你爱干嘛干嘛,就是别哭。”我指着钱柏厉声教训。
钱柏却脖子一伸将我的手指咬得血迹斑斑,但我似乎没有什么自觉。
我扶稳了钱柏,将他的右手放在鼠标上,左手搁在键盘处,然后说:“你好好玩游戏,别吵。”
我走出了寝室,其实我已经猜到了,钱柏失去记忆了,他现在至多只有三岁的思维,而我面对着他又能做什么呢!
果然应验了,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而我遗失的潜意识却了无音迅。
难道这一切都被注定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慢慢的浮现出来吗?
我独自坐在兹卡学院教学楼的阶梯上,垂头丧气。
“你真没用。”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谁在说话?”我环视周围。
“一个你一直想找的人。”随着音波的跳动蔡茗升慢慢地显露无疑。
“玩够了吗?你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我站了起来对峙着蔡茗升。
“哈哈哈!!”蔡茗升轻蔑地笑了起来:“***,我还要问你呢!你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分不清楚,还指望你能救得了他们?”
我看着蔡茗升,满脑子错综复杂,此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脑子一向都很难存住记忆,我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欣然地接受了他的点拨。
“让兹卡学院沦陷就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只要这个主脑崩溃了,你那什么狗屁意识就会乖乖地臣服于你。”蔡茗升侃诉着。
“是潜意识,不是意识,我遗失的是潜意识。”我认真地解释。
“你真幽默,你本就…………”
“……,……,……”蔡茗升张着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是你的苦衷吗?”我着急地问。
蔡茗升一个劲地摇头,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顿时蔡茗升身劈闪电般离去,就如同他来时一样诡异,我朝侧面望去,一股绿光冉冉褪去。
他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我质疑。
疑团越来越多,我笃定,该振作自己,无论现在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一定要先找到自己的潜意识,我低头看着那朵黑玫瑰还是不争气地含苞着,它到底什么时候能绽开呢?
我拿拳头在自己的胸前敲定,蔡茗升是在图书室失踪而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那就先从那个诡异的图书室开始吧。
我屁颠屁颠地小跑着。
到了图书室门口,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走进那个阴郁的图书室,同样的布局却让我毛骨悚然,依然没有看到那个诡异的老头,关着屏幕的电脑发出优美的旋律。
我走在错综复杂的古木书架旁,仔细地寻找着、触摸着一些与周围不相协调的格局,希望能发现类似暗格的东西。
“嗨~你怎么在这里!”叶雨彤抱着一拓书出现在我的身后。
“真巧,你来借书?”我转过身。
“没看到吗?我在工作呢!”叶雨彤说着把那一拓书放到门前的桌子上,拧开电脑屏幕。
“工作?”我疑惑。
“是啊!我可是学校的图书管理员哦!”叶雨彤用鼠标点开了一首DJ曲,头顺势摇晃着。
“呵!不会吧。”我顺手拿了本书翻阅着。
“要看什么类型的书?说说,我给你介绍。”叶雨彤随着音乐摇着头说。
“没,只是随便看看,就是太无聊了。”我放下书摊了摊手靠在书桌前,指尖敲打着书桌说:“问你个事,这图书室有几个管理员啊?”
叶雨彤点掉了歌曲说:“就我一个啊!就这么点大的图书室,学校都快连我也解雇了,要那么多管理员做什么!”
“哦,就你一个。”我抬高了声调确认一番。
“你干嘛啊?想应聘图书管理员?”叶雨彤纳闷我一直重复说一些无聊的话。
“哪敢抢你的饭碗啊!”我笑了笑说:“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比如……有个穿着裤叉的老头异常出现什么的。”
“穿着裤衩的老头?”叶雨彤疑惑我的胡言乱语。
我思索着,叶雨彤说她一直是这个图书室的管理员。而且管理员只有她一个?那为什么先前我都没见过她,而看到的都是那个穿着裤衩的诡异老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