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高、中档的朋友圈里,大家不仅仅会比出身,比财富,还会比学历。低学历的人,在社交场合,心理上,总会比高学历的人差一些,彼此很难融入。”
“女人在这方面的要求比较松,但男人不一样,想被人看得起,就必须拿得出手的身份。你出身不高,没关系,只要你学历高,有朋友,那些精英们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因为他们觉得,你至少在学习上努力了,而且证明是成功了,说明还有点可取之处。”
“现在,很多的家族培养继承人,就看他们从小的学习能力,领导能力,这至少有一半是体现在学习成绩上,体现在所就读的学校档次上,这也是为什么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比普通大学的毕业生更好找工作,因为他们眼界高,接触到的信息量和自律能力,多半都比普通大学的要强。”
“所以,我比较认同王易的话。衣镇如果想将来有较好的收入,较高的社会地位,那不是我们给的,是他自己要凭着过人的努力去赚取的,这第一步,就是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第二步,是真正学进去一点东西,顺利拿到毕业证,证明他不是一个草包。”
……
范烟琪的一番长篇大论,虽然说得比较直截,但也听得出是推心置腹。
又因为她的语气一直挺平和,所以聂晓强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而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阵后,慨然点头:“行,小易,小范,等我回去,会把你们的意见转达给镇儿。我想,你们的话,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
他的态度挺好,王易便笑道:“这样吧,您先跟他说,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回乡下,我也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聂晓强精神一振:“好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再度讪笑:“是你弟打过来的。”
他接通:“镇儿,下课了?“
手机里马上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爸,您能不能向姑姑问到易哥的号码和微信?我想跟易哥在微信里视频聊天。我下课了,我说易哥是我表哥,我那些同学都不相信。”
王易听得清楚,就见聂晓强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你弟弟想跟你说说话……。”
这没什么不可以的,男孩子喜欢在同学们面前炫耀,太正常不过,当初自己也干过同样的事,王易便笑着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绑定的微信号,让聂衣镇可以马上加。
再见一旁的聂晓钢和罗素琴也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下,王易不由莞尔。
可以想像,以后这边的表弟和表妹怕是会和自己多多联系了。
没关系,毕竟是表兄妹,这份血缘关系是隔不断的。
没几分钟,王易手机上的微信显示了聂衣镇请加好友的申请,王易赶紧接受,又等了数十秒,聂衣镇在微信上的视频申请就拨过来了。
王易笑笑接受:“镇儿,下课了?”
“哎呀,易哥,是我,下课了。”聂衣镇在视频里很兴奋,周围还现出教室的背景和几个男、女同学的脸。
王易便变换着手机的角度,将整个包房里都转了一遍,再对着屏幕道:“今天大舅舅和二舅舅、舅妈都来德池市了,可惜你和衣童没有来,所以我决定,过年的时候,要好好和你们俩聊聊。”
聂衣镇在视频里兴奋得直笑,并且不断地跟着周围围观的同学道:“看,我说了吧,大名鼎鼎的王少侠,就是我表哥。哎,这位肯定是我未来大嫂子,真漂亮!这下你们信了吧?”
他再对着手机嚷嚷:“易哥,你们还在吃饭啊!我都上了一堂课了!”
王易笑了:“大家好,镇儿是我亲大舅的儿子,也是我的小表弟。平常他要是有什么调皮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帮我纠正他,做他的好铮友。”
“啊?”聂衣镇马上错愕地叫起来:“易哥,你不是应该说,请大家对我多多包涵吗?”
“那可不行!多多包涵,会助长你的懒惰性,所以必须纠正。”王易忍笑着故意一本正经地道。
屏幕里出现的几个高二学生顿时纷纷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开口:“易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纠正他!”
“易哥你是聂衣镇的表哥,也就是我们的表哥,我们会帮你看好他!”
王易笑着点头,再又道:“镇儿,我正要跟你说,好好读书,明年争取考个一本或者二本,不然我就要代我大舅舅好好管教你了。你知道我的掌力有多劲的,啊?”
“这个……”本来还笑嘻嘻的聂衣镇马上在屏幕上怂了,忙拱手做求:“易哥,打个商量,三本行不?”
“当然不行!”王易故做凶神恶煞:“我姑那边的两个表哥都是一本哎,你要是只有三本,以后自己找工作!”
“啊!”聂衣镇马上一声惨叫:“不,易哥,你是我亲亲表哥啊!通融一下行不?”
“通融是没有的了,不过……”王易故意拉长了声音,见聂衣镇在手机里的表情有些紧张,又笑道:“如果你能考上二本,明年暑假,我请你们全家好好在国内玩一趟,想玩哪就玩哪。”
他再对着有些羡慕的聂晓钢夫妻道:“二舅舅,二舅妈,衣童若是也考上了二本,我依然是这份奖励!”
在国内痛快玩一次,三口之家的费用,顶天了也就几万元,对现在的王易来说,真心不算多。
但如果能在这种重赏之下,激得同辈的表兄妹中,能够出一到两个大学人才,以后多少也能在事业上帮到自己。
退一万步说,只要他们有这个考取大学二本的能力,那也相当于授人以渔,至少不会给自己帮倒忙。
“好!”视频里的聂衣镇马上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兴奋:“易哥,我知道你有钱。这可是你应的!想玩哪就玩哪啊!我决定豁出去了,不就是二本嘛!”
他十分夸张地把头上的发丝一抓:“我悬梁,我刺锥,怎么也要把二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