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似乎对来护儿所作所为早有所耳闻,故没好气道:“原来是来大人。逃掉户籍地百姓数不胜数。来大人根本就抓不完的。将这一两户可怜的家人逼得甚紧,只会招致大的祸患。”
来护儿道:“现在不谈脱漏户籍的事。入城的几人因为杀戮我大隋天兵数人,所以下官一定要将这些无视朝廷法令之人擒拿。”
李建成笑道:“既然来大人所谓的犯人逃入晋阳城中,就得由这里的官员处理。外城人等不得干预。”
来护儿望着李建成道:“李大人,还未见到令尊大人的答复,单凭你的片言,下官难以无功而返。”
城楼上士卒见来护儿气焰嚣张,忙喊道:“大胆,小小郎将也敢如此与国公大人世子如此说话?”
来护儿根本就没将李建成放在眼中,但考虑到现在已经到了李渊的势力范围,一旦太将面皮撕破就不好了,于是道:“请恕下官冒犯。只希望李大人回禀令尊,让下官得以入城。”
李建成敷衍道:“既如此,就请来大人先回去。待禀过家父,定然让传信兵通知来大人是否可以前来。”
来护儿无奈,向李建成拱拱手,带着手下兵马回转而去。xizu.org 柚子小说网
王溥其实并未进入晋阳城中,只是沿着城外护城河一路向前走。来护儿回转途中,手下有人眼尖远远看见护城河处一个熟影。来护儿得到手下提醒,已经能肯定河边急闪之人必是王溥无疑了,急命手下众人追逐而去。众士卒放出乱箭射向王溥。王溥听到背后风声,抖剑早已将数百支竹箭绰开。几名十夫长挥剑朝王溥砍来。王溥一旋腿早已踢倒一众人马。冲在最前的几名十夫长被王溥踢得肝胆俱裂,当即毙命。不要命的隋军仗着人多,长枪齐下。王溥踩住数十杆枪柄,旋身一转,剑已出鞘。待王溥站定,剑回鞘内。数十名士卒颈上均被剑划入,哪有活命机会?剩余士卒只是将王溥围住,不敢上前。
王溥道:“你们这些人,在下根本不屑杀你们。想活命就不要拦路,小心脑袋不保。”这些士卒见几名千夫长都死了,也急急散开。王溥则大摇大摆准备离去。
来护儿犹恐难以胜过王溥,急命仅余几名军士返回,停止追击。这些残兵败将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唐壁的府邸。
其实唐壁对朝廷颁布的貌阅一事也极其不满。一则,山东多有武林人物可趁此机会与唐壁争夺山东地盘;二则,百姓仇恨均在唐壁身上,日久必然生乱。唐壁要朝廷派尚师徒协助自己貌阅,实则是将貌阅的事全推给尚师徒做。可唐壁的部下来护儿却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目的自然是为了邀功而能得到朝廷重用。正当唐壁心里正怨恨来护儿之时,来护儿让人通禀唐壁。唐壁一听来护儿求见,忙没好气对下人道:“本官不舒服,不想见客,去叫来大人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来护儿其实已经由下人放入府中,在房外就听到唐壁让下人准备对自己下逐客令,一时恼怒,竟然径直闯入。
唐壁看到来护儿瞪起双眼,知道其来者不善,大吼一声:“你好大胆,竟然直接闯入本官房中,还有一点规矩没有?”同时向房内两名下人使个眼色。这两名下人都是唐壁的贴身武仆,见主人已用眼神下了命令,忙从腰间抽出长剑并挥剑朝来护儿刺来。来护儿提掌劈往两仆手腕。两武仆各踢出一脚直向来护儿左右两腹袭来。来护儿飞身,同时双脚急出,左右而踢,抵住对方双脚。两仆又同时出剑刺向来护儿左右胸口。来护儿双掌齐出,再一次劈开两人手腕。来护儿出力过猛,将两武仆手骨几近震断。两仆手中剑被震脱而出,一时惊愕之下,不防来护儿又猛旋双腿。两武仆胸口中招,狂喷鲜血,屹立不动。唐壁上前摸摸两仆人中,感到两人气息全无。
来护儿道:“唐大人,您对貌阅一事很不关心呀!下官竭尽全力协助大人,大人却不支持下官。若下官上奏朝廷,这济南邢台的位置就非下官不可了。”
唐壁道:“来护儿,本官一心栽培你,你居然忘恩负义谋夺本官官位。请问你有多少士卒,除了本官给你的两千名士卒,你还能煽动多少人造反?”
唐壁话音刚落,从唐壁书房内冲出数十名士卒,卧房内又冲出数十名士卒,连府衙大院内业冲出数百名士卒将来护儿围在核心。
唐壁笑道:“来护儿,今日就看本官怎么收拾你!”
来护儿此时手已握紧了剑,飞身直往唐壁面前冲来。唐壁眼疾,看到来护儿两指疾伸正往自己的肩胛要穴击来,一掌击出正撞上来护儿胸口,又一手急出两指夹住来护儿袭来的双指。来护儿胸口被袭中,来不及挥剑,就被击得向后踉跄。几十杆枪早已抵住来护儿胸口。
唐壁道:“带下去,就地正法。”说完,拂袖而去。
来护儿被士卒带出府门外,就于大街之上准备接受极刑。监斩官即是来护儿手下的心腹小校。来护儿望着这个昔日的部下,骂道:“你们这些人曾受来某恩惠,不思回报,而准备亲手杀死故主,真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监斩官道:“来大人不是也要背叛自己的主人唐大人吗?我们不过与来大人彼此而已。”话音刚落,尚师徒飞身冲来,并对这些士卒道:“来大人执行朝廷貌阅,并不曾有过错。本官现在命令马上放人。”
这些士卒并未注意到尚师徒眼中露出的杀机,都冷冷道:“尚大人不过来这里担任副职,本来带走犯人也无可厚非,但这位来大人由唐大人亲**代马上正法。尚大人只怕于此时没有办法再带犯人离开了。”
尚师徒狞笑一声,剑已出鞘。押着来护儿的几名士卒突然身体僵直。尚师徒挥袖,又是一阵气劲风出,士卒们早已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监斩的十夫长抖剑向尚师徒刺去,尚师徒旋剑与十夫长对拆几招。十夫长与尚师徒最后剑剑相拼。十夫长一脚踢向尚师徒小腹。尚师徒顶起膝盖,硬生生抵住十夫长这一脚。趁十夫长还没有进行下一轮攻击之时,长剑早日捅穿十夫长胸口。
尚师徒将长剑抽出,并将十夫长尸身推dao,然后望着来护儿道:“和本官一起干吧!以后参倒唐壁就要靠来大人啦!”
唐壁迟迟不见监斩人等前来禀报,知道事情不妙,急急赶出府门外,却不见来护儿踪影,只余下数具士卒尸首。
再说罗士信与王君可两人在张须陀这里逐渐养好了伤。只是气门伤害严重,只要一运功,胸口就犯疼。张须陀看在眼中,终于在一日拿了一个锦盒送到罗士信表兄弟面前道:“本官珍藏这两枚千年灵芝多年,对两位恢复内力很有帮助。今日就将此宝赠予英雄。”
罗士信道:“多谢张大人如此慷慨。只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实在不想欠你们这些朝廷命官人情。恕我与表兄不能接受。”
在一旁舒活筋骨的程咬金听了罗士信的话,突然冲到王君可与罗士信面前道:“多亏张大人我们才能死里逃生。这些日子也是多亏张大人与秦大哥的悉心照顾,我们才能康复到如此程度。再说这千年灵芝可是张大人早年犯险所得,岂能如此对待张大人的一片好意呢?”
罗士信与王君可想到这些日子确实受到张须陀极佳照顾,没有做声。
秦琼道:“张大人虽然暂时屈于宇文氏门下,但他却不似宇文父子一般奸诈狡黠。再说杨林一向与张大人政见不合,张大人与这皇亲国戚朝堂争斗就需要立柱。宇文氏不过就是充当这个立柱而已。待到时机成熟,张大人必然要深得皇上信任而执掌大权,为天下百姓谋取幸福。”说完,从张须陀手中接过锦盒再次放到王君可与罗士信面前。
罗士信拉拉王君可的衣角道:“表兄,作为兄弟的义气,士信决定留下!也请表兄收下张大人礼物就此与秦大哥一起做下这造福天下的大事。”
王君可听进了表弟的话,接过锦盒,并拱手道:“我们兄弟从此愿为张大人驱使。”
罗士信亦接过另一个锦盒,拱手向张须陀点了点头。
程咬金此时也不甘落后,向前迈了一大步,亦拱手道:“老程也愿归附张大人。”
自此,张须陀多了此三人,更加如虎添翼了。
王君可表兄弟服用了灵芝,气门与内力竞相恢复如初。而程咬金看到王君可与罗士信他们兄弟常在一起聊些心事,一时想念起瓦岗的兄弟们来。毕竟自己的老母亦在瓦岗为众兄弟奉养着。
张须陀看出程咬金的心思,将程咬金单独叫至一旁道:“咬金,正所谓有母在,不远行。你应该回去瓦岗建功立业,也好早晚侍奉令堂。本官并非不通人情之人。咬金回瓦岗后,张某必然还会当咬金为好兄弟的。”
程咬金向张须陀深作一揖道:“难怪秦二哥死心塌地地追随张大人。咬金保证在有生之年不与张大人为敌。”话音刚落,秦琼、罗士信、王君可、唐万仞、须陀之女都来到程咬金面前。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几个人都已经彼此不能分开了。但天下岂有不散之筵席。大家都望着程咬金跨马提斧向金堤而去。
程咬金终于回到金堤与单雄信等兄弟相见了。单雄信看到程咬金喜出望外道:“我们这些兄弟都以为比被杨林老匹夫杀了。你怎么不是从荥阳方向而来呀?”
程咬金道:“是二哥将咬金从杨林那里救走的。”
尤俊达道:“五哥,兄弟们要为你洗尘。”
程咬金眼睛环视一周,独不见徐世绩与李如圭,忙问道:“四哥与如圭呢?”
单雄信道:“他们被翟寨主派往荥阳守城去了。”正在此时,翟让的侍卫总管宣永来了。
宣永向单雄信众兄弟行过礼后便传达翟让的旨意道:“翟大哥让你们这些幽州结义兄弟挑一个武功最厉害的,明日去瓦岗校场与翟大哥切磋一下。”
单雄信道:“知道了。宣兄弟,咬金刚回归瓦岗,我们兄弟正准备为咬金洗尘,既然来了就请和我们一起吧!”
宣永道:“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宣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改日定与众兄弟欢聚。”说完,疾步而去。
单雄信对众兄弟道:“你们认为谁的武功最厉害?”
众兄弟道:“当然是单三哥了。”
单雄信道:“既然兄弟们都如此信任单某。单某就亲往瓦岗与翟寨主玩两招。”
程咬金道:“杀鸡焉用牛刀!让咬金去就行了。三哥等咬金的好消息吧!”
尤俊达道:“三哥,五哥都不能去。这次翟寨主让我们这些幽州结义兄弟与他过招,其中恐怕别有隐情。不如先让一位兄弟去荥阳找四哥商量一下。俊达总觉得那个李密好像对我们有极大戒心。恐怕此次是李密向翟寨主进了什么谗言。四哥素有远谋,一定能预计得到。”
单雄信道:“不知魏大哥知道吗?无论如何不能退缩。罗子相信翟寨主不会对我们兄弟不利的。大奈也是与我们结拜的兄弟,利用翟寨主心腹的身份,自然会帮助我们的。”说完,望了望在一旁的史大奈道:“大奈,罗子看你也是个好兄弟。罗子对于李密是很看不上眼的。但对你,罗子是有话直说。”
史大奈道:“三哥对大奈说出心里话来,大奈也绝不会告诉别人的。明日纵然拼死也要保护三哥、五哥周全。”
第二日,单雄信、程咬金两人同往瓦岗。魏征看到两兄弟来到瓦岗,喜出望外,拉住单雄信与程咬金道:“老三、老五,咱们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
单雄信在魏征耳下低语道:“大哥,你知道翟寨主让我们兄弟来瓦岗陪他过两招是什么意思吗?”
魏征小声道:“许败不许胜!”说完,朝单雄信、程咬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宣永看到单雄信与程咬金,急忙上前道:“单三哥、程五哥,翟大哥已经在校场等候你们了。”
单雄信道:“宣兄弟,我们现在就到校场去。”说完,由宣永领着与程咬金前往校场去了。
校场上已齐集了瓦岗众英雄。从左至右分别为李密、魏征、吴季、陈志略、张干、邴元真、翟娇,翟让立于中间。单雄信、程咬金由宣永领至校场。翟让望了望单雄信与程咬金道:“单兄弟、程兄弟,你们都来了。赶快去活动、活动。”
单雄信望望程咬金道:“让罗子陪翟寨主玩玩。”
程咬金却道:“让老程试试。”说完,飞身跃至翟让面前。
翟让道:“咬金,手下留情。翟某这把老骨头到底不比年轻时候。”
程咬金道:“翟寨主,老程还要向您好好学几招。”
程咬金话音刚落,翟让一掌已经击向程咬金前胸。程咬金反推出一掌,护住了胸口,挡开翟让锐利的一掌。翟让的脚早已踢出。程咬金看准翟让这一脚往自己下盘踢来,并不躲闪,双膝硬与翟让的铁脚撞上一记。翟让倒翻跟头,一掌击往程咬金眉心。程咬金抬掌与翟让拼上。翟让另一掌同时击往程咬金胸口,却被程咬金另一掌接住。程咬金一直没有反抗。此时也耐不住性子了,一脚踢向翟让小腹。翟让凝聚几成内力于小腹,与程咬金踢来的这一脚硬撞上一记。翟让小腹反弹之力将程咬金重重弹出,自己也向后踉跄了数步,同时一扬食指,指中射出一道白气正冲向程咬金身体。程咬金扬掌对准白气,猛一抖掌,强行将翟让射来的白气纳入体内,并将一只脚往地上猛跺一记,同时张开嘴来,白气竟从嘴中窜出。翟让趁隙一脚往程咬金胸口猛踢而来,脚上已使出了全部的内力。程咬金即是抡出双掌硬挡。两下撞击,翟让倒翻身体而退。程咬金却丝毫无事,但想到魏征说的“许败不许胜”,也装作抵敌不住,向后仰倒身体,假装踉跄,同时用手按住胸口,假装伤着气门。
翟让看到这一切竟没有起疑,反而因为自己小胜程咬金而感到高兴万分。因为看到程咬金装得很像,一时分辨不出是假扮而致,将假装站立不住的程咬金扶住道:“翟某险胜咬金贤弟,却让贤弟受如此苦楚,心甚不愿。”
程咬金道:“老程没什么的。翟寨主不必在意。能与翟寨主对拼这十数招,老程已经觉得自己相当不错了。”
程咬金比完了武,与单雄信不敢耽搁,连夜向翟让请辞,急回金堤。待程咬金与单雄信走后,李密对翟让道:“虽然翟大哥胜了程咬金,但仍需提防。这些幽州兄弟个个野心勃勃,千万要盯紧他们。”翟让觉得李密说得有理,连连点头。
徐世绩与李如圭镇守荥阳已多日,并未曾见到隋军与其他义军前来攻击。但城里却来了一个怪人让宁静的城池冲破了寂静。这个人选了城中最热闹的地方,立了一面大旗,上书曰:“三拳倒”。此人盘膝坐于大旗之下。有几个好事的人问怪人道:“你在旗上写‘三拳倒’是什么意思?”
怪人道:“有谁能连打在下三拳而让在下倒地者,就可以从在下这里领取十两银子。但打一拳得交给在下十文钱。三拳若不能将在下击倒的话就得不到银子了。”
有一人忍不住,丢了三十文钱给怪人,马上一脚踢往怪人头顶。怪人不躲不闪,竟用头顶硬抵对方一记重脚。好事之人重脚犹如踢到一块生铁之上,疼得厉害,哪还有心情打出第二击。因为刚才这一下竟对怪人产生了畏惧,不敢去取回未打出的两击之钱,只是招呼同伴扶自己回家去了。又有一人来到怪人面前,丢出一两银子来,趁怪人接银子之时,一掌击往怪人胸口。怪人接银子时也是没有躲闪的,挺胸迎击。此人竟然被怪人的内力重重弹出。这个人还不服气,旋腿踢向怪人下盘,重重踢在怪人的胯骨之上,仍与第一人同一命运,几乎使脚趾骨裂,疼得连将抱起在那里狂喊乱叫。怪人朝此人望了一眼,这个人连忙一溜烟跑了,自然有剩余银两便宜了怪人,又有谁敢做声。
李如圭此时正领着一队士卒巡城,看到怪人大旗上写的字,觉得好奇。手下士卒道:“这个怪人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谁能在三拳内打倒他,就可以得到十两银子。而且打他一拳要交给他十文钱。”
李如圭听到这话,更觉好奇了,走到怪人面前道:“让在下打你一拳。”说完,丢出一两银子,一掌带有极强侵力直撞向怪人胸口。怪人只感到一股真气强行进入自己体内,使得自己难以聚集自己本身的内力。李如圭不待迟缓,又一记重掌击出,击向怪人其中一个膝盖,只用上三成内力。怪人被李如圭一道真气冲散体内所有潜动之气,膝盖又挨上李如圭一记,竟然站立不稳,跌倒地上。李如圭什么话也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给怪人,并说道:“小兄弟马步较稳,又稍有些内力,是可造之材。在下最欣赏这样的英雄少年。看小兄弟暂显落魄,在下些许小礼奉送。希望小兄弟不要推辞。如若有志投入在下军中,在下更是欢喜不得。”
怪人并未做声,只是拿着金子默不作声。李如圭也不想勉强,领着军士转身离开。却不料怪人一掌击出,轰向李如圭后心。李如圭听到背后风声,回身抖指点中怪人麻穴。怪人经此一招,全身酥麻,向后踉跄几步,又一次跌倒在地,并从怀中掉出一块宝玉来。李如圭觉得宝玉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想起李密腰间也吊佩着一个,忙厉声问道:“这宝玉你是怎么得来的?”
怪人并不理睬李如圭,起身后准备离开,却被李如圭一支大手拦住去路。
李如圭仔细看了看怪人的样貌竟与李密有五分相似,心中有些明白了,忙问道:“你爹叫什么名字?”
怪人依旧不语,但又无法从李如圭手下挣脱而出,只能呆立原地。
李如圭接着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令尊大人应该姓李吧?”
怪人惊道:“你怎么知道?”
李如圭道:“在下现与令尊大人一起共事。李兄弟不如随在下入指挥所一叙。”
怪人也算胆大,竟然点了点头,跟在李如圭身后而去。
这位李公子随李如圭进了荥阳府衙,竟然毫无顾忌地住了下来。而李如圭也在安排士卒准备带这位李公子去瓦岗总坛见李密。
一切于一夜时间安排妥当,李如圭亦与李公子讲明了自己的打算。最后,李公子与护送他去瓦岗的士卒准备离开之时,李如圭问了一句道:“李兄弟叫什么名字?在下也好记住,日后方便称呼。”
李公子颇为自豪地说道:“李天凡!”
就在此时徐世绩却带着一队兵马与一名勇士开战了。一队兵马与一个勇士在荥阳府衙外对拼。勇士被徐世绩一脚踏中胸口,狂喷一口鲜血。荥阳府衙十余名军士的长枪早已抵住勇士咽喉。
徐世绩厉声问来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徐某。”
勇士道:“在下是王扬庆的部下。没赶上王大人与瓦岗作战,让王大人身首异处,日思夜想要为王大人报仇。不想今日被瓦岗军擒住,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徐世绩将勇士上下打量,惊异道:“怎么与邴元真邴兄弟长得这么像?”
李如圭望着徐世绩道:“真是巧事全都让我们碰上了。如圭身边这位也是与二当家颇为相像。你又遇到一个与邴兄弟相像的人,真是巧到一起去了。”
“莫不是邴兄弟的同胞兄弟?”徐世绩道。
李如圭点点头道:“如圭正有一个想法。想让这位与二当家颇为相像的李天凡李公子押解这位与邴兄弟长相相似的人前往瓦岗总坛。到时候说不定还算大功一件了。”
徐世绩笑道:“所言不差,就如此行事。”
李天凡因为这突发之事就得带着护送自己的士卒转为押解
囚人前往瓦岗总坛。徐世绩担心李天凡中途有失,自愿与李天凡一同前往。
荥阳与瓦岗总坛仅隔金堤与金墉两座城。徐世绩他们仅半个时辰就到达金堤。单雄信众兄弟得知徐世绩前来,自然高兴地迎出了府门。
单雄信望着未曾谋面的李天凡道:“老四,这位兄弟是?”
徐世绩道:“如所猜不错,必是二当家公子。”
单雄信笑道:“别说,还真有些二当家之雄风。若此事为你
想一样,那二当家自然高兴异常。”
徐世绩也听说了程咬金与翟让比武之事,先让人安排李天凡去休息,并让几个狱卒押着那个偷袭自己的勇士入了囚牢,然后与这些幽州兄弟开始分析翟然要与幽州结义兄弟比武的真正目的。
徐世绩道:“翟寨主武功甚高,让你们与之交手,一定是想借比武对我们施以下马威。毕竟我们这些兄弟多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英雄。翟寨主怕我们会夺了他的位子。不知是谁与翟寨主较量武功的?”
程咬金道:“是老程领教的他的高招。”
徐世绩又问道:“结果如何?”
单雄信道:“依照魏征大哥吩咐,许败不许胜而让五弟故意输给翟寨主。”
世绩一听,高兴道:“魏大哥果然妙算。五弟也干得漂亮。这样就可以消除翟寨主对我们顾忌。我们可以在瓦岗扎下根啦!”
因为时间紧迫,徐世绩不敢在金堤耽搁太久,遂于第二日清晨带着李天凡与几十名士卒押上那名勇士一同赶往瓦岗总坛。
这些人行至金墉城也没得半刻休息,直至出城即看到瓦岗大山,众士卒实在走不动了。徐世绩急命大家原地休息。不想那名勇士沿路一直用内力在挣脱绑缚自己双手的粗麻绳子。终于在此时被这勇士挣脱出了双手。无奈脚上尚有铁索锁住。此人唯有勉强挣扎着准备逃离。徐世绩又岂容勇士逃走,挥剑逼向勇士咽喉。因为徐世绩一路觉得甚累,故出剑无力,被勇士察觉。勇士因为一直欲逃走,自然本能生出无穷之力,两指轻轻敲击剑刃,一股柔劲通过长剑冲击向李天凡身上。李天凡竟不敌对方内力,虽挡住重剑攻击,但仍被震开。徐世绩抖剑冲上去。勇士仅凭上重镣的双脚撞击徐世绩迎上来的剑锋。“厅”声响起,勇士的锁链硬让徐世绩的长剑斩断了。勇士脚虽受束缚,但徐世绩出剑之快,让勇士竟跟不上其速度。两人拼过百余招后,勇士一时不慎让徐世绩用剑抵住了咽喉。勇士逃走失败。徐世绩吩咐士卒给勇士上了更重的镣。
因为急着赶往瓦岗总坛,徐世绩他们马不停蹄,人不歇脚,稍用时日便来到瓦岗总坛。翟让众人均在大堂之上硬接徐世绩与李天凡。
徐世绩与李如圭早发书信告知李密,李天凡极有可能是李密当年遗失的孩子。所以李密望着李天凡仔细上下打量,最终与李天凡抱在一起。李天凡自然认定拥自己入怀的即是当年与自己走失的父亲。
翟让是个重感情的英雄好汉,看到如此场景不禁流出热泪。而翟让身旁的邴元真则望着下堂被重镣锁着的勇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