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屏风

苏蓁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好东西挺多的,就是有些不太能用得上。”

“你这比我的私库也富裕太多了吧?!”鹿竹的眼睛有些红了,上手摸了摸泥金扇,“这上次我只在我祖父的私库里见过一柄,没想到你居然也有啊!还是两柄!”

苏蓁伸头看了一眼,“那其中一个就是外祖父送的呀?”

“什么?!”鹿竹不高兴了,“我可是亲孙子啊!独苗!我上次找祖父要,祖父都没给我!什么时候居然给了你!”

苏蓁“啊”了一声,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呢,好久之前我好像就有了,可能外祖父觉得我更乖巧吧?”

“你乖巧?”鹿竹不满的反问,见苏蓁瞪眼,他才改口,“好吧,你乖巧。”

苏蓁轻哼了一声,“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

“真哒?”鹿竹摸着扇子爱不释手。

可是姜煜不乐意了,“喂,这可是外祖父给表妹的东西,你好意思拿吗?嗯?回去之后也不怕外祖父怪罪你。”

说着就要抢走鹿竹手上的泥金扇,被他一把躲过,“啥呀,这表妹送给我的,又不是你的东西,你一边儿去,别插手。”

姜煜:“你但凡眼珠子不粘在上面,我妹妹会给你吗?!”

鹿竹:“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眼珠子粘上面了,你粘一个给我看看,哼!”

苏蓁:......小孩子吵架呢,这是?

“好啦,我这里还有很多扇子呢,还有龚扇和玉版扇,还有个什么什么毛的扇子,多着呢,别为一个扇子伤了和气。”

“妹妹,这日后都是你的陪嫁,他多拿一件,可就少一件。”姜煜还是觉得痛心。

苏蓁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表哥,伸手把另一柄泥金扇也拿了下来,递给姜煜,“好了,别吵了,这一柄就送给你。”

鹿竹:“......好你个姜煜,你自已也想要,就拿我做筏子,还批评我呢!”

姜煜:他不是这个意思。

鹿竹:不,你就是。

姜煜和鹿竹都一人拿了一柄扇子,苏蓁挑挑拣拣也找了一柄贝雕扇给了苏芜。

随后等下人将屏风抬了出来,屏风高八尺,宽六尺,五扇面,外框是梨花木,雕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一面是梅兰竹菊并一诗词,另一面是春夏秋冬的景观并一诗词。

鹿竹喜不自胜,“表妹,要不你把这大屏风送给我吧?我正好缺一个双面绣屏风。”

苏蓁冷漠脸,不等她说话,姜煜一拳就上去了,“你咋不上天呢?梦里面啥都有。”

“喂喂喂!你别公报私仇啊,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想要这屏风?”鹿竹被揍得龇牙咧嘴,嘴上可不留情。

姜煜:“你可闭嘴吧,就是因为你妹妹才误会我也想要那泥金扇的。”

“切,你明明就是想要,还非说我眼珠子粘上面了,我看你是想要又怕丢人。”

鹿竹和姜煜拌嘴去了,苏蓁摸了摸这大屏风,看向苏芜,问道:“三姐,你这得花上不少功夫才能绣好吧?又是这么大面的屏风。”

确实,这屏风从去年开始,苏芜就在绣了,但是她笑着摇摇头说道:“平时你给我的东西可比这贵多了,于我来说,绣这个就是要费些时间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苏蓁:“时间才是最贵重的东西,你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苏芜:“我喜欢刺绣,这对我来说是在享受。”

碧兰和碧珠几个大丫鬟也很高兴,“苏夫人有所不知,这双面绣呀,在咱们金都城,可是顶顶稀罕的东西呢,夫人有这门手艺,日后定是不愁了。”

这倒是苏芜万万没想到的,她觉得京都城这样钟灵毓秀又繁华的地儿点定然是什么都有的,见苏蓁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有些雀跃。

“要不然我也不会直接跟表哥狮子大开口,你这手艺可是稀罕的,放他铺子卖你的绣品,他还能抽一成利,不亏的。”

事情就这么谈妥了,苏蓁为表达对鹿竹的感谢,特意准备了一桌子饭菜来招待他。

今日国公府上,鹿竹在姜煜的院子都留宿了,同样的两家的家长都知道了,他们拿了妹妹的东西。

本来那泥金扇就是一对的,一支给国公夫人当陪嫁,苏蓁刚回来的时候故宫夫人就给了她,另一支留在了鹿家,后来苏蓁认祖归宗,也是在一次生辰宴上送给了她。

本来这一对扇子恐怕是要跟着苏蓁一起陪嫁去秦府了。

现在好了,都原路返回了。

至此,两人一同被教训,成了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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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苏蓁得找秦辞说明白。

次日,上午苏蓁找人递了话给秦辞,下午,她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遇到了秦辞,让苏蓁觉得这人像是等了一天一样。

秦辞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眯眯迎了上来,“小蓁,前几天你家有事,我不好上门,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苏蓁:“解决了呀,已经让他们滚回忻州了。”

“我听说有人死了,你有没有受伤?”秦辞将苏蓁扶上了马车,然后拿出了一盘酸枣,问道。

苏蓁看了看酸枣,伸手拿了一个到嘴里,嗯,味道还挺不错的,“我哪会受伤呀,府上那么多人,是柳氏死了。”

“真的是她?”

苏蓁:“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根本瞒不住的,京都城的大户人家的秘密也太难藏了吧?”

“人多眼杂,不过我府上就不一样了,人少,有什么错,都是按军法处置,比你们要稍微好那么一些。”秦辞笑道,又给苏蓁倒了一杯茶。

苏蓁说道:“其实我觉得柳氏的死是有蹊跷的。”

秦辞:“不是说是自杀吗?”

“是自杀没错。”苏蓁说道,“不过我怀疑她自杀前吃过什么东西,因为我给她敷药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还是用针封住血脉才止的,我现在想起来是越想越奇怪,还有他们的态度,定是有问题的。”

秦辞思索了片刻,笑道:“若真是如你所说,我觉得还是你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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