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内,装着一条金黄色的劳力士,一看就价值不菲,别的不提,就是他自己买手表,也舍不得花这么大的价钱。
如今娄小娥却轻飘飘地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娄小娥看着江川没有反应,有些着急的开口:“怎么样啊?你喜欢吗?我特地从家里拿来的,我爸都没带过,是全新的,你放心吧!”
她说完试探着抬手,又拍了拍江川的肩膀,甚至还趁他没反应,又捏了两下。
江川:“……”
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娄小娥:“不会是你从家里偷的吧?娄振华知道吗?”他很怀疑,自己今天出了校门,就要被娄振华报警给抓走。
娄振华又不是个傻子,家里一下子不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总不会没有反应吧。
想了想,他将锦盒盖上又重新塞回了娄小娥的手里:“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你别啊!”娄小娥见江川拒绝,顿时急了:“你拿着啊,我给你戴上,你戴着吧,你戴好看,比我爸戴得好看多了。”
她快速敞开锦盒,逮着江川的手腕,就给他套上了手表,随着“咔哒”一声,娄小娥晃动了一下江川的手腕,喜滋滋道:“好看,果然配你!”
有娄小娥盯着,江川想要摘下来都不行,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个死丫头的手劲原来这么大。
阎埠贵下课回了办公室,忽然就发现自己的同事们变了样子,从前自己一回来就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现在一个个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般。
他皱起眉头,刚想要开口说句话,就见办公室仅剩的三个老师,突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全程只当没看见自己。
实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还真不是胡乱猜测。
张毕利跟孟桦两人,此刻正在办公室里接待他们这片区的公安局局长,三人坐在沙发上,孟桦倒好茶水,等着对方开口。
“我这趟过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你们学校的阎埠贵老师。”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心里划过一抹了然,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事情,两人自然也是听说过了,对于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早有成算。
如今听对方提起后,孟桦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过一本记录本放到了局长的面前:“这是我们学校的打卡记录,阎老师在学校里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无论是学校里的同事还是他授课的同学们,都很是喜欢他。”
“至于阎老师平日里的出勤也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校外的事情,我跟张校长就不了解了。”
局长伸手拿起考勤记录本,跟同事们的评价看了起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来之前也没打算在学校能问出什么情况。
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院里那位老太太现在就关在他们那里呢,这么久了,她一个同伙都没供出来,就连平日里跟她接触密切的易中海,他们去打探他的情况也没有什么意外,更何况是这位阎老师了。
翻看过后,局长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握手:“感谢你们的配合,如果阎埠贵那边有其他动向,请你们及时提供给我,我就先回去了。”
张毕利跟孟桦两人同时起身,将局长送出校门口的情况,自然也被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看了个清楚,大家伙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最近要离着阎埠贵远着点。
另一边的轧钢厂,何雨柱憋着一口气,被厕所里冲天的气味,熏的眼眶发红,站在门外等候的厂里同志,看着里头的乱糟模样,忍不住皱眉。
很快就有人去报告给了厂里的副厂长,李新民。
这厂里的厕所从前没说干干净净,但是也没至于这么脏乱,明显就是何雨柱为了报复厂里的同志,故意把这儿弄得这么脏。
只是办公室内,却没有找到李新民,此刻杨铁钢的办公室内,两人刚起身准备送局长的离开。
等到局长离开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无奈,最后还是李新民率先开口:“我早就说了,何雨柱那边的问题很严重,你非不听。”
今天局长过来的时候,不但提了易中海的事情,甚至还询问了何雨柱的情况,早先他就说,何雨柱这个人留着就是麻烦。
现在果然验证了自己的话,他不但在厂里嚣张跋扈,居然私下里还跟他们院子里的敌特来往亲密。
如今果然是被局里盯上了。
杨铁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最近麻烦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没等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三个厂里的职工站在门口,看见两人脸上没有一点畏惧,其中一人满脸气愤道:“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快管管何雨柱吧,这样下去,大家都要罢工了!”
杨铁钢闻言迅速起身:“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人快速答道:“整个厂里的厕所,根本进不去人,何雨柱简直是在故意搞破坏,弄得咱们都憋了一上午了,厕所都没法上,你们要是再不管,咱们工人同志们只能来你这里排队上厕所了。”
杨铁钢脸上一僵,根本不敢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新民,刚刚他才说了何雨柱这个人,谁成想局长才刚走,他那边又出了情况!
“我去看看。”杨铁钢自顾叹了口气
,快步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准备去看看情况。
他的印象里,何雨柱并不是这种乱来的人,更何况自己早先就跟他说过了,坚持一段时间,自己一定能把他调回后厨,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招,难道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李新民跟在杨铁钢的身后,两人一同朝着厕所走去,隔着老远的时候,李新民就抬手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跟走在前面的杨铁钢拉开了距离。
杨铁钢脸色铁青,走到门口看见里头的一幕,双拳顿时攥得紧紧的,他咬着牙开口:“何雨柱!”
这好好的一个厕所,此刻墙上,地上,别说没法站人,隔着老远味道就冲鼻。
何雨柱闻声转头,鼻子里塞进卫生纸,眯着眼睛,眼白呛得通红,看见杨铁钢的一瞬间,他险些哭出声来。
欺负人啊,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不就是纯纯欺负老实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