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轻盈地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说:“我的衣服,谢谢。”
路明非赶紧把衣服递了过去,十几秒钟之后樱恢复成了不引人注意的年轻女助理,西装长裤,常常的马尾辫,戴着黑色的细框眼镜。
“认识一下,矢吹樱,我的助理之一。”源稚生说,“她的言灵是控制风的‘阴流’。在她眼里风的轨迹清晰可操控,虽然她不能掀起‘风王之瞳’那样有攻击力的飓风,但当可控的微风里带上了金属刀刃,她可以控制直径20米的空间。在她的领域内除非你穿上坚不可摧的重甲,否则只要有一个致命的缝隙,她就能把刀刃送进去。”
“幸会,矢吹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在东京请你共进晚餐。”恺撒伸手出去,“我的言灵足‘镰鼬’,和你的言灵同系,说起来算是有缘。”
源稚生有点诧异:“在本部你们会轻易地告诉别人自己的言灵么?”
“遇见他欣赏的姑娘,他会连他老爹的情妇名字都说出来。”路明非说。
“这还真不能,”恺撒耸耸肩,“因为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那么赌局算我赢了咯?”源稚生说。
“当然是你赢了,赢得很酷。”恺撒挥着雪茄,“有这么好的助理,你怎么样都是赢家。我已经在新宿顶级的牛郎店包了场。欢迎日本分部的前辈们都到场,全算在我的账上。”
源稚生一愣:“你什么时候预订的?”
“在飞机上通过Mint俱乐部预订了。想在顶级夜总会包场可得提前,Mint俱乐部也雷要一些时间来安排,临到头来再订可就晚了。”
“你早就准备好要去?”
“是啊。我听说日本的牛郎店是全世界顶级的,虽然我对男人没兴趣,但我不会错过任何顶级的东西。”
“源君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去牛郎店开狂欢Party对他这种人来说属于正常的娱乐活动,我们只,需要担心香槟准备得够不够。”楚子航说,“那个赌局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要拉你去牛郎俱乐部陪他喝酒的。”
源稚生沉默了。他心里再次觉得自己亲自出面接待这些人是错的,因为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法摆脱这帮神经病的节奏,他握着刀目光如电,这帮神经病却挥舞小扇围绕着他载歌载舞。他赢了这场赌局一度觉得自己赢回了主动权,但结果是他要主动陪着这帮神经病载歌载舞……从这些二百五落地的那一刻开始,日本武士春山般的淡雅、夏月般的浪漫、秋风般的哀伤和冬雪般的肃杀都不管事儿了,一股呛人至极的二逼气息开始侵蚀所有人的精神世界。恺撒正在手机上给樱的照片调整明暗度和对比度,并展示给樱看问她是否满意……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陪着二逼们载歌载舞起来。
“辉月姬发来消息,一分钟前东京警视厅公布了对本部三位专员的通缉令。”樱说,“好在照片比较模煳。”
“只是通缉我们三个?你刚才站在车顶上他们居然没有拍下你的照片?”恺撒问。
“您记得我刻意把头发散开了么?我用头发把脸遮住了。”樱说。
“听起来真棒!”恺撤赞赏地点头。
“老大你的关注点完全错了好么?重点是我们三个被通缉了!”路明非惨叫,“我们三个现在是通缉犯了!而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被通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本分部一半以上的人都被通缉过。”源稚生淡淡地说,“你们出发前本部一定没有知会你们日本分部到底是什么样的机构对不对?”
“什么样的机构?”路明非一愣。
“回去连线诺玛问问吧,她比我们更适合解答这个问题。”
第七章 黄泉之路
“我从诺玛的数据库中调出了所有能调到的日本分部的档案,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先听哪个?”恺撒合上了笔记本。
路明非想了想:“先听坏的吧,这样好歹还有些盼头。”
“日本分部确实是个黑道组织,不仅如此它还是日本历史最久远的黑道家族,一直是日本黑道的至高领袖。”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那个源稚生一看就像黑道分子!”路明非心中的怀疑终于坐实了,“那好消息呢?”
“现在我们也是了。”
“这是屁的好消息啊!老大你脑抽了么?”
“至少我们和黑道分子是一伙的,这样他们不会砍我们的手,不会把我们浇筑成水泥桩,也不会送我们去当男妓。”恺撒耸耸肩,“他们在这里势力很大,对我们的行动会有帮助,所以勉强可以算是好消息。”
“可是我履历清白童叟无欺,没殴打过男同学也没偷窥过女浴室,要说违法乱纪的事只有下载过几首盗版MP3,怎么就成黑道了呢?”路明非很抓狂。
“别着急,我先给你普及一下日本法律,日本足世界上唯一一个允许黑道组织依法存在的国家。比如说三合会号称日本最大的黑道组织,www.youxs.org。日本法律只追究犯罪的人不追究犯罪的组织。黑道组织在日本民间很活跃,每逢地震或者水灾,第一波赶去救援的往往不是军队和警察,而是黑道。在日本黑道是一种特殊的就业,在黑道工作还有社会保险和失业救济。”恺撒说,“在日本我们是黑道分子,只是因为我们跟黑道组织有关联,并不是说我们就是罪犯。”
“就是说在这里黑道不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狗贼?”路明非有点明白了。
“不能完全这么说,虽然依法可以存在,但民众对黑道还是有戒心的。”楚子航说,”黑道在日本的历史非常悠久,它们最初是各行各业的行会,码头工人有行会妓女也有行会,这些行会奉行自己的规矩,这些规矩往往跟法律有所冲突,但行会也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