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着人几丈深,是防偷营劫寨人,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里德获诺奖后,得了600万元奖金,缴个税20%,他用剩余480万元设立了“爱乐全球写作激励基金”。现在的里德是大门楼里敲锣鼓------里外有名(鸣)声。领奖回国后,里德上下班更加小心,谨言慎行,更加用心写作、经营爱乐公益网店。三个月后,妻子梅丽尔移民鹿门人民共和国------和儿子拉契特、卢克,女儿宝拉团聚。“烦虑渐消须白长”的里德老来生计,准备等两年多,退休后,再去鹿门和老婆、儿子、女儿、孙子、重孙们团聚。
退休前的公休假,里德仍旧独自扛上背包去旅行,他这次回到了居延白帝城附近的塘坝、香炉峰。穿过巫峡,晨雨还没停,衣服潮湿而难以继续行程,里德等烤干衣服才动身,一整天都是雨淋淋的。塘坝今天逢赶场,来赶集的人很多。集市上没有其他罕见的物品,只有“三大菌”和甜竹笋最多。于是,里德煨笋煮肉,一整天坐等雨停。塘坝东边十八里处是定水河源头,往西约四十里流入万相台。塘坝的东西南三面有广阔的田地,道路四通八达,人口较为集中……
里德回到香炉峰,其幽深、秀寂虽然和峨眉山相同,却没有那么高耸。香炉峰的东岭,其曲折虽然和泰山相同,却没有那么陡峭。至于一路上所渡过的溪水之险,则没有一处比得上香炉峰下的大渡河,那里悬崖峭壁高插九重天,峡谷沟壑嵌进九层地。香炉峰,有的完全是石峰,有的是土石相间,各自分开排列、单独挺立,不互相混杂。层层环绕的土峰,其中有石峰点缀的,也不到十分之三,所以,山中有很多环洼。因山土多,所以经常塌落下来堵塞溪流,形成小湖泊,而且溪流大多浑浊,只有纳木错湖最清。而有的山头只有石头,所以有很多从洞穴穿流出来的河流,而且河水全都清澈见底。里德还想到大小“天堂洞”,再次看看千姿百态的洞内景观。第一次是他和梅丽尔谈恋爱时,俩人蛇身钻入进去过。
西岭坞内一个居民,引导里德往南走约一里,登上西岭,然后便从岭上往东行。岭头上有许多水流回旋下落冲出的深水坑,如同锅仰放着,锅底都有洞穴直通向下成为井,它们有的深、有的浅,有的见不到底,里德知道,这地方就是“六十四井”。这山的下面都是玲珑的石头,上有一洞,就被水冲捣成井。有的洞直下,所以下坠无底;有的洞曲折,所以深浅随情形的变化而不同。这些井虽然干枯无水,然而整座山到处都是,也是一个奇观。又往东一里,里德望见东南面山谷中,四面山峰环绕,水流回旋下落冲成一个大洼坑,坑底有涧流,涧的东西两边就是小“天堂洞”。从茂密的草木中直往下走两里左右,到了那大洼坑处。洼坑中的涧流从小“天堂洞”东洞流出,进入西洞中,它横界在洼坑的中间,东西长几百米,流到中途先捣入一个洞穴中,旋即穿过洞穴从东面流出来,便从石峡中流走。那山峡南北两边都是耸立如壁的石崖,夹峙而形成一条横槽。水从横槽中流抵西洞,向南捣入洞口。西洞有两个门,朝向北面,有一股水先分流入小门内,透过夹壁向下倾泻,里德和向导不能随水而入。稍往东而向南流入大门内的水,从众多石头中间漫流,水势较为平缓。只是洞内水流汇聚成潭,深深地淹没了洞内的两边崖壁,旁边没有别的缝隙可以让里德钻进去。
里德顺崖走则道路断绝,向导涉水过则水太深,可惜的是没有木筏乘着进去,以便可以觅取潭水边的支矶片石。只有小门中的水,流入夹壁中后也向旁边通到大洞,那水流较浅,可以挽起裤子走进去。那通往大洞的孔穴曲折,而有缝隙漏着光,里德回身观看水流捣入的态势,也很奇异。东洞的洞门朝东高高隆起,比起西洞洞门的高峻来稍逊一些。水从洞后面向西流出去,而且水也较浅,里德可以提起裤子走入其中。里德和向导进入洞内几丈后,上面镶嵌着围顶,四周石头凌空飞突,洞壁的第二层上如同悬空架着楼阁,向导说:“若有两丈多高的梯子,就能攀到上面。”再往下走,水流也汇聚成潭,潭的深度与东洞中的一样,不能再进去了。当天,向导带领里德到西洞,因为洞中水深难以进去,便返回了。往回走了几里,便在向导家吃饭,已是下午了。晚上,里德在向导家住宿。
翌日早餐后,里德和向导往北下了钢锯岭,共走了六七里,由崖边小路到达桃花潭边。过潭时,里德低头忽然瞧见如镜磨的水面出现了三枚榔梅果实、一列火车、一艘海轮、一架飞机,还有三个男人……里德叫向导快看,可向导说没看见其他的,只见他们两人的倒影......
他们不渡涧流,就依傍着岭西麓往下走。因为渡过涧流为岭的东麓,不渡涧流为岭的西麓。往北几百米,里德和向导遇到个打柴的人,他带领里德他们经过儒家潭。潭口旁有一条五花石路延伸而去,大“天堂洞”就在路下边、涧流上边,洞门朝东,两边相夹如同两掌相合。水从洞中出来,有两股:从洞后出来的,汇聚成潭而不流动;从洞的左边,即洞南的支洞出来的,流得很急。随后,里德越过洞左边的急流,准备下入水中走进洞去。此时,向导只提供火把,不肯当先导。里德便脱了衣服匍匐在水中像蛇一样爬着进去。石头间的缝隙既低矮又狭窄,而且被水淹没了大半,必须身体没入水中,手举着火把伸出水面上,才能进去。往西进去约三丈,石头间的缝隙才高高地裂开一丈多,南北横向裂开的也有四丈多,然而,都没有进入缝隙的合适通道。唯独正西面有个小洞,宽有一尺多,高约两尺,然而水淹没着的部分也有一尺多,水面上剩余的缝隙不过几寸而已。里德揣度:若匍匐在水中爬进去,必然口鼻都被沾湿,并且,他用火把探了一下,即使贴着缝隙的顶往里爬,火把仍有一半被水浸泡。当时,向导已撤出在洞外守着衣服,里德思忖:“若游着水进去,谁为我递火把?身体可以从水中过,火把难道能从水中过吗?况且大‘天堂洞’的水,也曾淹到我的膝盖、浸湿过大腿,温暖不觉得寒冷,但现在,此洞中的水寒冷,与溪涧中的没有差别。又加之洞当风口,风‘飕飕’地刮得猛。风与水交相侵逼,而火又成为阻止我往里进的一个因素……”最后,里德决定不再进去、返身出来。出了洞披上衣服,他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在洞口边烧了堆火烘烤。过了好久,里德和向导才顺岭返回住处。是晚,月明星稀,因为太疲倦,里德倒下铺后就睡着了……
开普勒36b行星纪元1915年8月8日,100岁的里德光荣退休。因为万相台和鹿门至今未开通直航,里德规划了线路,他从未央坐高铁到居延,从居延的杏花村海港码头再登上“Titanic”号海轮,至沉香亭群岛,最后搭乘MH370航班飞往鹿门。一个月后,“和谐号”高铁驶动,车厢里的里德看着月台送行的人们,自己18岁那年入伍参军车站欢送的情景,跃现脑海,列车上开始播放Beyond的《无悔这一生》,“无意对一切话别......”里德向车窗外送行的人们挥了挥手。中秋节当天,他随身带着珍藏多年的三枚榔梅果实,在杏花村海港码头登上了“Titanic”号,在海轮餐厅,他撞见了优素福和泽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