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问与诅咒

“就当我在中二……没错,在中二”

比企谷八幡:他一定和那个家伙有共同语言

“我该走了”

亨特想逃离这个让他被迫打上“中二少年”标签的地方

“时间还没到吧,亨特同学?即使我性格很糟糕,但我可不会早退之类的”

“我明天才正式入学,今天只是来报到,摸底考试后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哦”

“……”

“对了,亨特同学,请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说”

雪之下雪乃赶紧抓住了和亨特单独聊天的机会——她很想搞清亚楠与亨特的关系,以及自己是怎么进入亚楠的

“好吧……”

亨特发觉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与其欺骗,不妨和雪之下雪乃说明

二人来到一处角落,雪之下雪乃也直截了当地想亨特问道:

“亚楠……还有你说的梦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果然瞒不下去吗……”

亨特叹了一口气,发觉身旁有处长椅,便坐在了上面

“坐吧,我早就料到你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于亚楠……,这确实是一座维多利亚时代的古城,不过在经历了一次空前的繁荣后便一落千丈,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一座繁荣的城市,突然衰落一定有什么额外因素”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下说到了点上,这个额外因素……”

“……就是血”

“血?!”

雪之下雪乃实在联想不到一座城市的衰落和血有什么原因,而亨特却像早料到一样接着说了下去:

“你很诧异,诧异这和血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我也不卖关子了——这血并不是普通的血……”

亨特低下头思索了一阵,还是说出了那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它们来自于上位者——顾名思义,是一种生命层次比其他生物更高的存在,祂们普遍十分强大,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曾经一度被认为神明,最先由亚楠本地的治愈教会发现,只要注射了上位者的血液,无须考虑血型,任何疾病都能治愈”

“可这个治愈教会是怎么得到血液的?上位者不是都很强大吗?”

“上位者纵然强大,但也有脆弱的时候——在祂们诞下子嗣的时候。治愈教会的人就是在一名名叫科斯的上位者分娩时杀死了祂,得到了血液”

“但随后他们惊奇地发现,科斯死去后,祂的遗腹子——我们暂且称祂为科斯的孤儿,自己从祂母亲的腹中钻了出来”

“这……”

雪之下雪乃一时间该不知说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悲伤和愤怒吧,科斯孤儿对治愈教会的人发起了攻击,但马上被格曼——最初的猎人,同时也是我的恩师腰斩”

“教会将血液稀释后便立即投入使用,一时间亚楠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血疗之乡’。但同时……也招致了诅咒”

“这个诅咒……就是亚楠衰落的原因吗?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

“这件事你一旦知道,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可能会一去不复返……即便如此吗?”

亨特在试探雪之下雪乃

“即便如此!”

就在雪之下刚刚说完,亨特便将脸凑向她的脸

“欸……欸?!”

亨特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雪之下慌了神,俏脸甚至有些发红

“请看我的眼睛”

雪之下这才发现亨特的眼睛有些泛黄,并不是哪种正常瞳色的黄,而是如同血浆一般的淡黄色,在加上如墨水般扩散的瞳孔,给人一种不安和恐惧的感觉

“你的眼睛……”

“这就是诅咒,这就是……”

亨特渐渐地退回原位

“……兽化病”

亨特在百般犹豫,还是说出了那个曾是他的梦魇的词汇

“因为科斯的怨念,注射过血液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症状,起初是眼睛变得淡黄,瞳孔涣散,再严重些,体表会长出鬃毛,开始变得极具攻击性,最后退化成野兽,战胜了自己的兽性的人成为了猎人,但随着猎杀,依旧会逐渐迷失自我——很多猎人都是这样失去了理智,成为了兽化者的一员”

说到这儿,亨特想起了自己初入亚楠时,一度让自己陷入绝境的加斯科因神父

“那你也……”

听到这儿的雪之下雪乃不由得担心起了亨特

“你在担心吗?”

“哪……哪有!”

“你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我的兽化病已经停止了恶化”

“……”

的确,亨特的兽化病因为自己已经成为准上位者的原因,永远地停滞在了初期

“对了,你不是说猎人们是战胜了兽性的人,可他们为什么还会……”

“所谓的战胜兽性,其实是治愈教会的谎言,本质上只是短暂的压制兽性,让自己成为介于人类和野兽之间,不伦不类的存在罢了”

“好了,雪之下小姐,你现在能从我这里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最后,向您献上一句忠告”

“我们因血而成为人,因血而超越人,亦因血而不再是人,我们的眼界还不够开阔……”

“……敬畏古神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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