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玩意。
婕妤说这玩意是在枕头下找到的?
枕头是师父的东西,我躺床上也没有仔细去查看,就那么大大咧咧睡着了。然后梦见奇怪的梦,到了师父接单的地方,最后发生了那么多事。
这铃铛好奇怪?
我伸手接过来,仔细看,却不敢摇晃。
总觉得这铃铛怪异,怕一摇晃要出大事,经过我仔细特别小心谨慎的观察,我终于发现在铃铛最里边有几个小字。
这几个小字精巧得很,颜色跟铃铛颜色完全一致,字体平衡,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出乎是用手触摸。
我是看见了再伸手去触摸,小字内容;镇邪铃。
我去,这玩意是好东西啊。
难怪师父放枕头下,因为我大大咧咧习惯了,也没有仔细检查,所以最终被婕妤看见。
我就奇怪了,这婕妤干嘛去看枕头下?
“你这是怎么发现的?”
婕妤满脸委屈的说:“其实我也不是有意去看别人的东西,只是你倒地不起,我出去喊也没有人理睬,就想到里会不会是中邪,但我也没有从你身上看到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于是想,你师父是一个怪老头,说不定有什么奇妙的东西,能帮你醒来,就去了你睡觉的卧室,随便看看,结果就找到这个。”
师父光棍一辈子,致死都还是一正儿八经的童男子,这可不是我吹的,师父不是六根清净不想那事,而是因为他有很多顾忌,有一次跟他一起去野外,突然莫名其妙迷路。
其实也不是迷路,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被我们师徒俩撞到了。
那是一片密林,有一条很明显的路一直通向一条小河边。
师父那是因为想吃鱼,加上也想试试运气钓鱼玩玩,就带上我去了。
结果,在去的密林中迷路。
明明是一条路直通小河边,可是我跟师父走来走去就在密林中转圈。
转来转去,师父火了,拉开裤子一泡尿,然后口念咒,嗨还别说真管用。
再继续走,就到了小河边。
师父如愿的钓到三条不算很大的鱼,但他却特别有成就感的带着我回转。
这次回转没有再迷路。
从去到师父撒尿我就一直好奇,迷路干嘛要撒尿?
师父也在回到家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个问题,他说在我以后的日子里说不定会遇到很多难以想象的问题。
就像我们迷路在密林中,其实那不是迷路,是被脏东西鬼遮眼,或者鬼打墙,故意把人困住然后到了晚上吸食人的灵魂找替身。
师父当时还说,那些脏东西是瞎眼,居然好死不死撞到他的枪口上。
我还是好奇的问:“师父,一泡尿就可以消灭那些脏东西?”
师父呲牙一笑说:“你以为一泡尿是随随便便就能驱邪?那可是咱的童子尿。”
然后师父告诉我,他从没有碰女人,一直保持童子之身。
师父还说他之所以要保持童子之身,那是因为在入门之前,他的师父告诫他,他这一辈子做啥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女人,一碰女人就玩完!
师父谨守师尊教导,就他的卧室也从没有进过女人。
可没想到在师父出事后,因为我的原因,婕妤进了师父的卧室。
我看着婕妤,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才缓缓抬起了头说:“你犯大忌了知道吗?”说了这话,我猛然想到师父出事的问题。
师父做睡阴师也是好几十个年头,虽然因为入驻凶宅频繁跟鬼魅接触,造成阴气入侵五脏六腑却也不至于立马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次,师父却在这一单出事。
难不成真的跟女人有关!
想到师叔那一脸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我疑窦丛生。
但也在这时想到师叔,不知道他的单子完成得怎么样了?
话说我醒来也就没有什么事,跟婕妤说明白,想要回去。
口直心快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之前那句婕妤犯大忌的事,她被吓住,一直低垂头没有吭声,心里也不知道在想啥。
“婕妤,你没事吧?”
“张克,我看见你师父了!”
“啥?”
“真的,我刚才感觉有一双手冰冰凉的搭在我肩膀上……我回头……就看到一个老头……”
婕妤的表情如此恐惧,我信以为真,吓住,一骨碌爬起,把镇
邪铃塞进婕妤的手里,整理好衣服对空说:“师父请你别怪婕妤,她是无心之过,再说了,你老人家不是去了极乐世界,所以那屋子里也不需要保持贞节了吧?”
“噗……”
我去,正说话婕妤满脸羞红捂嘴笑出声来。
这丫头片子居然敢忽悠我,我还认真了。
“叫你忽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我没有管其他人,伸手去挠婕妤的咯吱窝。
“哈哈哈,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婕妤吓住,直接蹲地上,双手死死夹住双臂,根本就不让我的手伸进她的咯吱窝。
即便这样,因为婕妤的撒谎,我的步步紧逼也把她吓得够呛,哭笑不得的她直接告饶。
“你们能不能别闹,这是病房。”有护士小姐姐进来干预,可能是有同病房的人去高密。
我跟婕妤先后站起,她不好意思的拢了一下头发,直接躲在我身后不敢吱声。
“美女,我要办理出院手续。”
“可以,你去找你的主治医师。”
这护士小姐姐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微笑,简直就是不敬业的表现。我没有说什么,毕竟错在我们,在病房里打闹玩笑确实不应该。
于是我跟婕妤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到医院门口,看到医院门口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我们该怎么回去?
于是随口一问婕妤我是怎么被她送来的。
婕妤苦笑说是拦住一俩经过的三轮车,当时三轮车师傅还以为我死了,胡说八道说应该把我送去殡仪馆,而不是医院。
气得婕妤跺脚却不便发怒,还得说了一大堆好话,还让人三轮车师傅把脉,才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经过医生诊断,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点虚,还有急火攻心以及严重的焦虑症引起昏厥。
就这么点毛病,也是昏睡三天三夜才醒来,所以婕妤吓住以为我死了,稀里哗啦大哭一场,她真是个爱哭的小丫头片子——
好吧,我们搭车回去。
正准备搭车,一辆车却悄无声息靠了过来,接着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也名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