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敢让上杉越贸然回去,先不说蛇岐八家还听不听他的,就算是听他的,不说能不能给他们两个宰了,要是让他们跑了躲了起来,那再找到他们的难度就更大了,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躲在暗处,时不时给你来一刀的。
将自己的担忧给上杉越说了之后,上杉越将刀扔到了床上,说道“那怎么办?”
这一下将慕文问住了,他记得最后卡塞尔在霓虹执行任务,但蛇岐八家背刺了卡塞尔,导致双方全面开战。
“我加入了卡塞尔学院。”慕文说道。
“你怎么加入了卡塞尔学院!?”上杉越疑惑的问道。
慕文又将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再说道昂热亲自招收他的时候,上杉越不由得啐了一声,“这个混蛋果然喜欢到处坑蒙拐骗。”
“据我所知,蛇岐八家成为霓虹分部之后一直和卡塞尔学院面和心不和,这种情况已经快到明面上了,到时候就是机会。”慕文没有搭理上杉越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等蛇岐八家和卡塞尔开战了,然后我在出手,趁着蛇岐八家外患的时候,拉拢一批内部的人,从而将王将和那个什么橘政宗一网打尽?”上杉越虽然曾经是个超级种马,但身为超级混血种他的智商一直是在线的
“是的,不过这需要你等,而且找到蛇岐八家内部可靠的人。”慕文说道。
“那我也不能一直等下去?”上杉越说道。
“三年最多三年的时间,卡塞尔和蛇岐八家必有一战。”慕文斩钉截铁的说道。
“三年吗?没问题,几十年我都等了下来,最后三年又如何。”上杉越说道“至于说内部可靠的人不用着,有一个人绝对会支持我的。”
看着上杉越自信的神色,慕文也没有再问,现在问没什么用,等到了那一天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上杉越又跟慕文商量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布局后,从柜子中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将两个杯子倒满酒之后,说道
“陪我喝点酒。”
慕文没有说话,而是从厨子里端出来了一叠花生米,二人没有说话,两杯中的酒喝了完,又倒了一杯酒。
“你知道吗?其实你刚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我要揍你吗?”上杉越说道。
慕文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于是说道“总该不会觉得我比你帅,所以要揍我吧?”
“不是因为你帅,但却是是因为你这张脸,你的模样和你爷爷很像,也就是我的姨夫,而我曾经被他揍得很惨,所以一看到你的脸我就很来气,就想着先揍你再说别的,只是没想到你实力不错,有你们老慕家的样子。”上杉越说道。
淦!我就知道,慕文想到,他就想知道他爷爷当初到底都干过什么事情,别等他那天去卡塞尔了,迎接他的不是热情的学姐和学妹们,而是一个个拳头。
“我爷爷当年到底都干了什么?”慕文问道。
“你爷爷当年干的事情可不少,尤其是欧洲那边是秘党的天下,用你爷爷的话他天生就是四处惹祸的人,那些大大小小的混血种家族可没少在他手中吃亏,而卡塞尔就是秘党支持成立的。”上杉越说道。
“淦!那我到了卡塞尔不会被人寻仇吧?”慕文扶额说道,别人的爷爷那是各种留遗产,给十个亿让自己孙子挥霍,挥霍完才能继承百亿家产,自己呢?自己爷爷给你留了一大堆仇家,生怕自己的孙子过得好了。
“不会,当初蹦跶的高的都被你爷爷当初处理干净了,当然可能也有漏网之鱼,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也要小心点,秘党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鸟。”上杉越说道。
“我明白了,你能给我说说我爷爷当初都干了什么吗?”慕文问道。
上杉越看着慕文点了点头,后辈对长辈当年光辉岁月好奇这很正常,但慕文想知道是自己爷爷当初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么多人,到时候有人找上门了,他也能知道原因。
“我并不是在霓虹长大的,我对你爷爷的印象是从记事以来到24岁的时候,之后我跟着本家的神官回到了霓虹继承了皇位,在此期间,你爷爷在巴黎的日子也很少,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和小姨回到巴黎看望我和我的母亲。”上杉越喝着酒眼中闪着回忆的光芒缓缓的说道
“我从记事以来,你爷爷给我的印象便是无所不能,强大,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阻挡他的前进的步伐,他做事从来都是从容淡定,我第一次见到你爷爷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当时还是一个被修道院收养的孤儿,在教会学院读书,那时候我喜欢在巴黎的街头狂奔,当时亚裔在欧洲还是被歧视的,哪怕是在巴黎也一样,一些当地有钱人的男孩经常会来欺负像我这样的孤儿,当时我也没有觉醒血统,加上他们带着保镖,很快我就被一帮子人堵在了巷子里,就在我认栽准备挨揍的时候,你爷爷出来了,几个保镖眨眼睛就被打晕了,那些孩子也就跑了。
正当我感激的好奇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像是绅士一样的人时,他说话了
“这就是大姐家的孩子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然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那双乌黑的眼睛像是柔水一般满是心疼的看着我,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东西包裹着,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了。
“你是上杉越吧,我是你的小姨陈璇雅,你应该听你的母亲说过我。”
小姨再问我的时候,我当时很茫然,因为我的母亲很少跟我提家里的事情,然后我带着他们回到了教会学校,跟修女说有人找陈嬷嬷,你知道吗?
妈妈是个孤女,从小就在教会学校长大,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未婚女人,抚养孩子太艰辛了,迫不得已,她隐瞒了自己有孩子的事,回天主会发了永愿,成了一名终生的修女。有了教会的支持,我也顺利地进了育婴堂,接着升入教会学校。”
听到上杉越说道这里,慕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来他的大姨奶奶并没有告诉上杉越真实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
“我妈妈见到了小姨和姨夫,他们很开心的在一起聊天,但没有丝毫的提我,我知道妈妈不能说我,她需要忍受的比我更多,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相认,甚至不能看我,这无疑是对一个母亲最残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