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羽晶本不想答应,可实在挨不过这小东西各样式儿的哭闹,也不忍心切断与蛛眼的精神联系,将这可怜的小东西关禁闭。
最后只能在探查过这里没有危险后,把它放了出来。
没成想,它竟然会在他睡觉时咬他。
他攥住它的尾巴一揪,发出“啵”的一声。将它提到眼前,叫道,“喂,醒醒。”
小紫蛇在刚才一揪之下已经醒了,不过脑子还有些迷糊,此时被他提着像是钟摆一样荡来荡去,娇憨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干什么,天还没亮呢,我还要睡。”
瞳羽晶抖了抖手,小紫蛇便在空中摆成了波浪形。这下也终于让她清醒过来,看清自己正被仇人提在空中,奶声奶气的娇嗔道:“坏人!你放开我!”
瞳羽晶脸色一黑,自己虽是和红蛟交易,但怎么说也是在帮它。这小蛇恩将仇报偷偷咬他不说,还叫他坏人。
那叫一个不爽,佯怒道,“坏人?我好心帮你,你不感谢我,竟然还咬我!”
“谁、谁咬你了?我才没咬你。”小紫蛇虽然恨瞳羽晶,但也只敢在他睡着后报仇。它知道自己很弱,也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变强然后报仇。所以此时好汉不吃眼前亏,满口否认起来。
瞳羽晶见它一双小眼睛东撇西撇,就是不敢看他,不由好笑,“你没咬我,难不成还是在亲我吗?”
“谁在亲你!”小紫蛇本来心虚乱撇的一对小眼睛怒瞪起瞳羽晶,“你、你不仅是坏人,还是色狼!”
瞳羽晶听得脸色更黑,“你见过哪个色狼会色一条蛇?”
小紫蛇听他这样一说,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恋蛇癖的变态!”
瞳羽晶脸色一黑,倒不是气的,而是被这小紫蛇雷的。暗道这红蛟和黑龙平时都教了这小东西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和它斗嘴,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奇葩的话来,瞳羽晶将小紫蛇往地上一丢,问道,“说吧,为什么咬我。”
“哎呦!”小紫蛇被摔的一声痛呼,眼神愤恨中夹着委屈,不过对上瞳羽晶的那张冷脸,却是不敢再说什么辱骂的话。
可是说出实情却也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它觉得自己如果说出来咬他是为了报杀母之仇,他会残忍的将自己杀死。
瞳羽晶见它那可怜的模样,摇着头叹了口气,暗道自己怎么像是在欺负小孩一样。
“你可是觉得是我杀了你的妈妈,所以才要咬我?”
小紫蛇听他又提起这事,瞬间怒气冲散了胆怯和理智,“什么觉得!就是你杀了我妈妈!我要为妈妈报仇!”
“我到的时候你妈妈已经快死了,你不是也看到了?”
小紫蛇一口咬定道,“是你拿了妈妈的妖丹,所以妈妈才死的!”
瞳羽晶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你妈妈和我做的交易。她把妖丹给我,我把你送到龙神庙。而且这交易还是你妈妈胁迫我做的,我如果不答应,她就要自爆妖丹炸死我。”
小紫蛇喊道,“你骗人,你是坏人,我才不会相信你!”
瞳羽晶一阵头疼,看来即便他立刻把妖丹还给它,它也不会改变‘他是凶手’的想法。而且这颗红蛟的妖丹十分珍贵,虽说得来并没费多少力气,但也是担了不少惊受了不少怕,还要不远万里送这小东西去龙神庙,才最终从红蛟那交易来的。他脑子抽了才会白白还给这小东西。
“信不信由你。”瞳羽晶说着伸手去抓小紫蛇。
“你、你要干什么?救命呀!杀蛇啦!救命——”
瞳羽晶将小蛇抓住,往蛛眼空间里一丢,任其在里面哭闹咒骂也不再理睬。
作为蛛眼的主人,他能随时看到蛛眼内的情况。但是蛛眼里面的人,相看到外面的情景,
只能通过蛛眼空间中央的那个黑色晶体。
为了不让这小东西在里面太过无聊,他特意开通了黑色晶体与他视觉的联系。好让它在里面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景。
瞳羽晶正要再次启程,往西北方寻找龙神庙。可这时森林的深处突然闪起一道光晕。
这光晕不同于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光亮。并不是单纯的发光,而是一缕如烟般的光华轻轻飘起。先是一缕,然后马上又是一缕,紧接着三缕,四缕,五缕……。
一缕缕淡金色的华光不断飘起,在空中飘舞织缠,然后融为一体,形成一片如水波般轻轻荡漾的光幕。清晰,却不耀眼。华彩,却不炫目。
这光华如有摄人心魄之力,瞳羽晶一时竟看得出神。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如临大敌般迅速收敛起灵压,窜到树上隐藏起来。
他初到这里时大致将这块不大的陆地探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存在,此时森林深处却突然显现出这样诡异的光华,实在让他惊骇。
可他等了很久,发现除了华光闪耀之外,再没有任何异动。既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即便森林中栖息的鸟兽也未曾受到惊动,森林里一如先前那样静悄悄的。
“奇怪,这么安静,难道说鸟兽都被这光华弄得昏死过去了?”
他心中惊疑不定,悄悄看了下附近的情况。发现附近的几只动物虽然熟睡,但并未昏死。还有一头醒着的野兽看了眼华光,眼中闪过一道不耐烦的神色,然后换了个背光的方向继续睡了起来,仿佛不满被这光华闹醒。
瞳羽晶心中一动,“看样子这些动物不止一次见过这光华了,所以早已见怪不怪。看来这不是活物搞出来的动静,难道是什么法宝?当年毁灭西界的那场大战,陨落在此的强者不知多少。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法宝兵刃虽然经过了各地寻宝人的多年搜寻。但西界星辰碎块这么多,想来仍然有很多漏网之宝。”
不过他前天才因一时好奇目睹了巨龙打架,虽然侥幸没被卷入,但是也后怕好一阵。此时没有探得确切情况,他真不太敢贸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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