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山躺在帐篷里,又从背包里拿出夜明珠,他凭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拿起玉坠仔细地左瞧瞧,右看看,希望能找出一些异端来。可唐一山左瞧瞧,右看看,瞧了老半天,也没有瞧出一些异端来,玉坠依然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唐一山并没有气丧,他可不能轻易就否认辛苦那么多天,最终一无所获,白白浪费时间和体力。唐一山依然耐心地拿着玉坠左瞧瞧,右看看,希望能从玉坠上找出一点异端来,他心里暗暗自我安慰道:不要急,不要急,多等一会儿,说不定过一会儿玉坠就有变化。
唐一山又拿着夜明珠左瞧瞧,右看看地看了良久,但还是没有发现玉坠有任何异端的变化,他的信心已经开始有些动摇,心中有一丝失落,但唐一山还是没有放弃,在心里暗暗自我安慰道:切记切记,不要急,不要急,再多等一会儿,说不定再过一会儿玉坠就有变化。
熟语道:事不过三。人按步骤做某件事情,第一次不成功不要紧,他会再一次努力,按步骤做第二次。第二次又失败了,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步骤出问题,但他还是会按步骤进行第三次尝试。但如果第三次还是失败,他已经主观认为是步骤出现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在次进行尝试,因为不管这样做几次,最终也逃不过失败的命运。如今,唐一山的情况与此十分相类似。唐一山拿着玉坠左瞧瞧,右看看,直到深夜,他还是看不到玉坠有任何异端的变化。此时,唐一山已经有些心灰意冷,想到多天的劳苦很有可能付诸东流,白白浪费,心里很不是滋味。唐一山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我当时怎么这么笨,居然相信这个该死的老头,相信梦中的一切,真笨,笨到家了唐一山在心里暗暗把天机老人暗骂一通,可能今天又有点累,不知不觉感到睡意拢人,最后竟然慢慢地昏睡过去。
唐一山昏睡后不久,他所期盼的异端终于发生。唐一山手中的玉坠脱离他的手掌,缓缓升起,悬浮在帐篷的中央。但此时玉坠只是悬浮在帐篷的中央,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发出淡淡的红光。突然,玉坠像一颗爆破的烟花,淡淡的红光从玉坠蜂拥而出,向四周散去。这些红光并不像以前那样,和一夜明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现在帐篷里出现红白两种光芒,界线分明,淡淡的红光在帐篷的上层,夜明珠的白光在帐篷的下层,红光和白光之间好像有某种东西隔着,红光和白光两者之间互不干扰。现在红光和白光的阵势就像两军开战前的阵势,互相迎面对立,等待着大战的开始。这种诡异的现象一直持续良久。
突然,玉坠再次一闪,爆发出大量的淡淡的红光,紧接着淡淡的红光快速滚动,气势有如怒江翻滚,排山倒海。红光翻滚好一会儿,慢慢地形成飓风似的形状,又酷似圆锥形。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淡淡的红光慢慢地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两尺、四尺、八尺红光传出帐篷,一直延伸向不远处的泉眼旁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块上。此时红光已经变了形状,又变成只有拇指大少的圆柱形的红色长棒,红色长棒一头连接着玉坠,一头连接着石块。
这诡异的现象如此变化多端,远远超出唐一山的想象。如果唐一山看到这诡异的现象,不知道是感到惊讶,或者是不可思议,还是兴奋?但此时,唐一山还在昏睡中,不时冒出几句难听的梦话,对这些诡异的现象还是一无所知。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从帐篷外飞射进来,稍纵即逝,飞射进入唐一山的体内,唐一山瞬间惊醒过来,好端端的一个美梦就这样破灭了,好可惜呀。
原来,唐一山刚才正要在梦里狠狠教训一顿,虽然他一向很尊重老人,但天机老人骗他挺惨的,害得白白辛苦一场,想起就不禁生气,现在唐一山可不管天机老人是老头,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俗语云:有仇不报,非君子也。况且唐一山一向以君子自居,有仇不报,有损君子美德,这是唐一山所不容忍的,所以今天非要教训这老头不可。唐一山为他的不良行为找了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
唐一山在梦中把手腕弄得嘎嘎作响,一脸邪笑地看着一脸死灰的天机老人,正想狠狠窜他一脚,以解心头之恨。突然,唐一山看到一脸死灰的天机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总而言之,诡异之极。唐一山一时不知道天机老人如何有这种表情,稍稍疑迟一下。就在这时候,天机老人突然一拳砸向唐一山的脸部,高声道:“给我醒来。”天机老人出手的的速度极快,比张天风的出手速度还要快,唐一山来不及闪躲,脸部挨了一拳,整个人像掉进一个无底深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内心充满恐惧,所以他才会瞬间惊醒过来。
唐一山瞬间惊醒过来后,立刻用双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没痛没肿,暗道:还好又是发梦,不然被老头一拳打中,脸上得肿上几天。既然知道这是梦,唐一山打了个哈欠,正要心安理得地合上眼睛,美美再睡上一觉。
唐一山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看到帐篷上空悬浮这一根酷似红色的,感到有些疑惑。唐一山仔细再一瞧,发现他的玉坠正悬浮在半空中,这酷似红色的根本不是什么,只是一道红色的光芒,好像是从玉坠里射出来的,一直射出外面。唐一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顿时睡意全消,一脸惊讶的样子。唐一山的嘴巴慢慢张开,过一会儿又慢慢合上,惊叫道:“原来梦中的一切是真实的,玉坠有变化了,玉坠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