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个美人,有点熟悉

傅时律难得开句玩笑,“万一手机里有什么秘密,可能就保不住了。”

护士漂亮地回怼道:“傅主任是说您和梁念薇的照片吗?我今晚就发给傅太太看。”

傅时律望了眼病房门口,若有所思。

“梁念薇昨天出去过吗?”

“嗯,晚上跟她妈妈一起外出的。”

“白天呢?”

护士们都知道梁念薇家境不好,小姑娘挺可怜的,所以对她格外照顾。

“没有,她平时几乎连病房门都很少出的。”

“好。”

午休的时间,傅时律给盛又夏发了条微信。

“查清楚了,照片的事跟梁念薇无关。”

盛又夏看眼信息,心想他在说什么废话。

她忍着问候他的冲动,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好的呢,那就劳烦傅主任再好好查查,是谁这么缺德,想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查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往她祖坟点炮仗去。”

随后,傅时律又跟她说了护士手机弄丢的事,但她一个字都不信。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幸,盛又夏今天谈拢了一桩大买卖,心情被治愈得不错。

她没必要为了一张照片折磨自己。

周日的这天,傅时律休息,但他挺早就出门了。

盛又夏下楼时,没看到他的身影。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佣人将准备好的早餐给她端上桌,“少奶奶,您不跟傅先生一道去吗?”

“去哪?”

“他好像是给人过寿去了,我以为您也……”

这种事,怎么着都得夫妻俩共同出席啊。

盛又夏习惯了,毕竟傅时律从来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太太。

“我今天也有事要出门的,中饭就不回来吃了。”

“是。”

盛又夏走到屋外,才发现下雨了,雨势还挺大。

她车技很一般,所以并不喜欢在下雨天开车,正好她徒弟打了电话来,盛又夏干脆就让她来接了。

午后,又变成了阴雨绵绵的天。

傅时律等人吃过饭,就去赵家的私人宅院躲清闲了。

赵老爷子是苏州人,前几年买了块地,按着园林的标准,建了这么一个宅子。

傅时律坐在亭子内,抓了把鱼食正在投喂锦鲤。

赵正平让他悠着点,“这些都是我爷爷的宝贝,要是被撑死了,我就完蛋了。”

“撑死了就再买。”

“祖宗,咱玩牌行不行,别玩鱼了。”

雨珠顺着八角亭的檐口往下落,如成线的珍珠般砸在翠绿的荷叶面上。

傅时律一抬眼,看到对面廊檐上走过一个女人。

他只是看到了个背影。

波浪肌理的旗袍,后面是精巧的露背设计,高开叉的裙摆,随着女人的摇曳生姿,晃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季星堂也看见了,眼前顿时一亮。

“哪来的大美人啊,赵正平你金屋藏娇!”

“靠,身材真他妈正点,美女,回头看一眼啊!”

傅时律只是觉得,这个身影好似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那女人,一根小叶紫檀的木簪挽着长发,身影窈窕,体态玲珑。

“你们别乱喊,这是我爷爷请来的司香师。”

季星堂头一回听见这几个字,“什么叫司香师?”

“你不懂,你只知道抽烟喝酒泡女人。”

傅时律手一松,一整袋鱼食全掉池塘里了。

赵正平脸色煞白,嗷嗷叫,“我要被打死了。”

他上前将傅时律拽起身,一路都在喊他傅爷,“咱打牌去,正厅摆好了桌子,这就去。”

一伙人拥进正厅,门户敞开,小雨乘风而入,佣人们把茶水都泡上了。

厅旁设了道屏风,谁都没发现后面坐着人。

季星堂在桌前坐下来,拿起了上面的一副牌。

“赵正平,你家院子里挺香啊。”

“香吧?”赵正平也喜欢闻这味儿,“我爷爷今晚就要过来住,派了司香师先来焚香,知道这一天要烧掉多少钱吗?”

季星堂心想,也就一瓶香水钱吧,“多少?”

赵正平比了几根手指,“三万。”

“草!三万一天?”

“是。”

季星堂目光睇向傅时律,“你老婆好像也是做香料的吧?”

傅时律从来不过问盛又夏的事,对她,更是不算了解。

“应该是吧。”

她顶多也就是仰仗着盛家,开了个小工作室,平时接点小单子打磨下时间罢了。

“咱不提这个晦气的人,咱们说说小薇薇,”季星堂拿起茶壶,给傅时律倒了杯茶,“怎么没把她带过来玩玩?”

外面阴雨绵绵,傅时律坐在红木椅子上,“她眼睛不好,还是在医院待着吧。”

“别啊,你就得让她出来,多见识下人……”

傅时律从烟盒内抽出一支烟,手指叮的一声划过打火机。

屏风后面,传来阵细微的敲桌子的声音。

傅时律侧首望过去,看到一个女人走出来,“师傅准备点香了,请你不要抽烟。”

傅时律牙齿咬着那根烟,火还没来得及凑过去。

“我抽我的烟,她点她的香,互不干扰才是。”

那女人瞅着这帮富家子弟,不卑不亢的,“会窜味。”

傅时律从椅子上起身,他拿掉了嘴里的烟,修长双腿径自走向那座屏风。

他隐约能看到个轮廓,似乎穿着紧身的旗袍,很有曲线感。

傅时律即将走过去,一探究竟,却不料在此时被人叫住了。

“傅先生,司香师不想被人打扰,还请您多担待。”说话的人,是赵老手底下的管家。

赵正平也敬着他,忙冲傅时律挤眉弄眼的。

这毕竟是别人的私宅,傅时律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

司香师坐在屏风后面,开始点香,一小撮头发掉了下来,她已无暇顾及。

季星堂开始发牌,正跟旁边的人商量玩什么。“赌点大的怎么样?”

傅时律坐回原位,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屏风。

明天有一床手术,难度很大,成功的几率渺茫。

可倘若不做,那五岁的孩子就要永久失明。

傅时律心里难以平静。

此时,香气袅袅升起,沁人心脾至深处。

他的浮躁感,突然淡了。

傅时律紧盯着那个人影,哪怕只是一个轮廓,他还是觉得熟悉。

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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