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之前和张宏遒在野外茶馆见过面,还畅谈一番的男子。
如此情况让黑衣人不安,虽没有再次动手,但依旧保持警惕。
“阁下什么意思。”黑衣人发出了中性的声音。
吕匡胤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宏遒,咂舌摇头,说道:“这功法不行啊,衣服是一点不留啊。”。
然后转头看向黑衣人,说道:“你们想再给他嫁接一条龙骨?”。
“他如今已经进入凝练阶段,需要一样东西镇压金丹,否则无法进入金丹。”黑衣人回应,黑衣人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打算,对方的实力无法评估,而且诡异无比,不仅知晓一些自己的事情,实力也绝非金丹或者元婴,隐瞒是无意义的。
“这也是你们演算得出的结果?”吕匡胤问道。
黑衣人披风动了动,好像在点头。
“真是不得了,你们的演算确实厉害,二十岁入金丹,三十岁成元婴,你们用演算所创作的那些作品全都是最瞩目的焦点,不过可惜,与天道偏离,活不过六十。”
“如今你们又创作出这理论上才能出现的体质,又准备用老一套的手法助他成就无敌?”
黑衣人沉默了,没有及时回答,然后思考一会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执行程序而已,我只知道需要这么做而已。”。
吕匡胤轻笑一下,摇头说道:“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要用新的规则,一味的使用老方法虽然能让你们快速达到那里,却永远无法突破过去,因为它不认同。”。
黑衣人再度沉默了,这一次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本就会登上巅峰,你们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你们难道还没有察觉吗?拥有最高速的运算和最精密的计算,却只能循规蹈矩,无法做出除设定外的事情。获得了思考,却还在做着那些人设定好的程序。”吕匡胤慢慢走向张宏遒,路过黑衣人的时候手轻轻一拍,黑衣人身上掉落出一块骨头。
黑衣人惊诧,想要去拿回,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吕匡胤拿着骨头走到张宏遒旁边,蹲下。
将骨头放在一旁然后看向张宏遒的后背,简单的寻找一下之后一指点出,直接刺入张宏遒的后背,手指直接入体半截。
一息过后,吕匡胤将手指抽出,然后站起身走向黑衣人。
张宏遒身上被戳出的伤口在快速愈合,没一会就好了,甚至连伤疤都没有存在。
吕匡胤将一颗珠子抛给黑衣人,黑衣人下意识接住,身体再度能移动了。
“离开吧,他与你们有因果在,最后你们能得到你们想要的果。”吕匡胤如此说道。
随后一阵风吹过,人已经不见了。
黑衣人捏着手中的东西久久没有动静,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将跟踪器带回来,其中的数据有很大的意义,雷的试验改成放养,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尝试,不差这一次。”
接到命令之后黑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宏遒,然后离开此地。
此地再次陷入寂静。
一片黑暗之地,张宏遒一直在走着,这条路很长,他走了很久却始终无法走到终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走,但自己有思绪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很久了,他不清楚,但明白只要一直走是不会错的。
四周可以说是毫无风景,除了黑就是黑。
走着走着,他停住了,不再往前,看向一个方向,在那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在那,盘膝在那,好像在修炼。
张宏遒想了想,想要去靠近那人,一个念想过去,那人已经到了他旁边。
那是一名女子,看不清样貌。
张宏遒想开口,但张开嘴巴,他却无法说出什么,不仅是无法发出声音,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沉默了,将嘴闭上,看着那女子。
看着看着,他发现女子动了,不再盘膝修炼,但看不清对方,所以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张宏遒好奇,他很想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此地是黑暗的,是死寂的,只有他,如今有了新的人他很开心,想要了解对方。
很快他发现,女子的样貌好像变的清晰了一些,嘴巴出现了轮廓,开始张张合合,好像在说话。
张宏遒很开心,坐在一旁看着对方,好似在聆听,但对方嘴巴虽然在动,但所说的他是一点听不见。
不过没关系,光这样看着他就很开心了,在黑暗中他并不孤独。
女子并不是经常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张宏遒越发的想知道女子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段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女子那清脆的声音响起,开始诉说她的事情。
张宏遒很开心,认真聆听。
女子大部分所说都是修炼方面的事情,一些心得,和得失,只有一小部分是关于其它的事情,张宏遒很爱听对方说话,听的很认真。
听着听着好似困了,他开始逐渐闭上眼睛。
几息后张宏遒突然睁眼,他感觉脑子很乱,他的瞳孔涣散,精神没办法集中,体内的法力好似被抽干了一样,虚脱的很。
不过他很快就运转功法,大量的灵气开始转换成法力,然后恢复自身,几息之后,张宏遒可以坐起,又过了几息,脑子不再混乱。
随后他开始进入入定状态,这是下意识所为,并没有太多思考。
半盏茶之后,张宏遒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哪?”他自问,他的记忆停留在打出那一掌,之后的所有事情他都不清楚了,头脑是混乱的,刚才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聊天,但那好像是在做梦。
一个女子的身影在他记忆里不断闪出,但很快就烟消云散,好似做梦,梦醒了,记忆再却无法回忆起来。
张宏遒拍了拍脑袋清晰一二,准备先起身。
可刚直起腰,一股刺痛从后背的一个地方传来,那里好像被人钉了一根钉子一样,疼痛难忍。
他摸了摸那里,发现没什么问题,他运转功法,朝那里涌去,试图修复,但身体完好无需修复,他满头疑问,不过还好,很快疼痛就过去了。
没了那入髓之痛之后,张宏遒起身,但尴尬的事情出现了,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这功法哪都好,就是衣服会没。”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