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熊天平记得的也未必完全准确,毕竟我们俩根本都听不懂他的话,就是凭着记忆模仿而已,你也能听出是什么意思吗?”
“那是玻璃岛的土着话,所以即便你们发音不标准,或者少了一些,但凭着大概,我也肯定能听得懂。”
“哦,我忘了你是玻璃岛的人,玻璃岛的土着话?难道玻璃岛还有别的语言?”
“通用的语言就那么一种,但各个附属岛屿的方言也有所不同,但你们带回来的那句话,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说了,那是很早以前的话了,幕法政团上台之后,对全国的标准话进行过一次整改,所以后来大家说的话就跟以前的有很大的不同,你们带回来的那句话,就是整改以前话。”琳达说道。
“幕法政团?”郝仁一愣,“他们上台,也得有七八十年了吧?”
“嗯,八十五年了。”琳达说道。
“不对吧?”郝仁疑惑道,“那个壮汉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可按你这么说,他能说那种话,岂不是最少也八十五岁了?”
琳达摇头,“这正是我觉得诡异的地方,在玻璃岛,会说那种话的人真的不多。”
“那你是怎么会的?”
“你忘了,我爸爸是个作家。”琳达说道,“他前些年受政府的雇佣,收集各地的老话方言,整理成文件,就当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存进博物馆里。我一直跟着他做这份工作,所以我自然是会的。”
“原来是这样。”郝仁点了点头。
难道那个家伙真的超过八十几岁了?可那样子根本不像啊,就算保养的再怎么好,八十几岁的人,也不可能看不到一丝苍老的痕迹吧,更何况那家伙力量还那么好。
“他绝对不可能是超过八十几岁的人。”郝仁说道。
“那要么就是,他和我们一样,也是研究以前的古话,所以才会说。”琳达说道。
郝仁并不认同,那家伙五大三粗的,哪里像是会去研究这东西的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家族一直都是说古话的,所以他也会?”郝仁问道。
“这更不可能的,”琳达说道,“玻璃岛这个国家虽然有很多附属岛屿,但大部分岛屿之前都没有人居住,真正的公民其实不算多,普及语言没有那么困难,再说,新语言施行这么多年了,书写和文字有些地方根本不同,年轻人只要上学,或者说只要是正常在这里生活的公民,都无法避免普及新语言,因为这涉及到很多东西,升学啊,工作啊,所以不太可能有你说的这种情况,除非他们一直居住在野岛上,从来没有出去过,但这不太可能,毕竟,现在很多荒岛也都已经开发旅游了。”
这确实有些诡异,难道那家伙真的是鬼?
不过郝仁并不打算在这上面纠结,而是问道,“那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琳达没有回答郝仁,而是问郝仁,“郝大哥,你真的觉得你们看到的那艘船是投影吗?”
“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但熊天平说出来以后,我感觉可能性很大,你想一想,为什么它出现的时候,雾气会那么大?”郝仁说道。
“为什么?”
“因为浓雾,可以成为投影的屏幕,如果没有浓雾,那么投影就无法投放。”郝仁说道。
琳达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你能跟我说一说,那个人的衣着特点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郝仁说道,“那家伙的衣服确实很有特点,我当时特意留意过,他穿着一种像是铠甲的东西,看起来很坚硬,但行动却似乎很灵活,下半身也是,虽然是短裤,但外面也是有一层看起来很坚硬的外壳。”
“铠甲?”
“对,那造型……我说不上来,但是很像是十六世纪罗马战士的铠甲。”郝仁说道。
琳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能大概的给我画一下么?”
郝仁蹲在沙滩上,凭着记忆,用手指在沙子上将那壮汉所穿的铠甲画了下来。
“大概……就是这样吧,”郝仁说道,“太具体的细节我记不太住了,毕竟当时处于危险之中,我也没有太仔细的观察。”
琳达仔细的看过郝仁画的那个衣服的造型之后,脸色变得更加诧异了起来!
“你看出什么了?”郝仁急忙问道。
“这……这好像是我们玻璃岛上古时候军队的铠甲!”琳达说道。
“上古时候?”郝仁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我说不上来,因为我爸爸对这些很感兴趣,他通过一些渠道会收集这些文物,他的文物储藏室里,就挂着好几件呢,现在还在,我感觉你画的这种,很像它们其中一种。”琳达说道,“我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但我可以肯定,最少两百年以前了。”
“两百年?”郝仁瞠目结舌,又是一个两百年。
再结合之前琳达说他说的那种语言,最少是八十几年之前,难道……
“难道那家伙真的是几百年之前的人?”琳达问道。
“不不不,这不可能。”郝仁连忙否认,“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长生不老的人,你确定没有搞错吧?”
“没有。”琳达说道,“你看他衣服的胸口这里,你知道为什么会鼓出来这么多吗?”
郝仁想了一下,那家伙的铠甲的胸口两侧确实有两块鼓出来的地方,而且很明显,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别扭,但郝仁当时并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以为那是设计出来的造型。
“为什么?”
“那是因为,里面装了牛皮囊。”
“牛皮囊?那是做什么的?”郝仁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国家,是岛国,打仗基本都是打的海战,所以士兵们的铠甲,除了防利器之外,还必须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海上救援,这里面撞上牛皮囊,坠入海里,也可以飘起来,保证不被淹死。”琳达说道。
“原来是这样。”
“你刚才画的这个造型的铠甲的主人,还有一个身份。”琳达说道。
“什么身份?”